“逸寒!我還有話沒說完呢!”酒店門口,夏安琪也顧不得形象,直接衝了出來。
她才剛回國,好不容易見到蕭逸寒一麵,怎麼能容許被破壞?
簡薇如同受了驚嚇的小鹿,夾在兩個人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蕭逸寒攥著她的手腕疼極了,隱隱有些淤青。
外頭的寒風冷冽,她被拽得急,外套都來不及套上,就被蕭逸寒生拉硬拽的拽了出來。
“飯局取消,我會讓司機另外來接你,先走了。”
蕭逸寒看了夏安琪一眼,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而後將簡薇硬塞進車裏。
“蕭逸寒,丟下她好嗎……”
以夏安琪在他心裏的地位,這樣丟下他還是第一次。
回應她的卻是一個冷眼,簡薇暗自搖了搖頭,暴怒中的蕭逸寒就像一頭獅子,惹不得!她乖巧的如綿羊一般縮在副駕駛座上。
轟的一聲,蕭逸寒不知是在賭氣還是怎麼,油門拉升到一百八,驚得簡薇差點撞到前麵。
“簡薇!你難道沒什麼想跟我坦白的?”中途,蕭逸寒終於開口了,聲音壓抑得讓人害怕。
簡薇眨了眨眼睛,車內的暖氣讓她舒服了一點,“我沒有跟爺爺告狀,不管你信不信,夏安琪被截首爾機場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剛剛那個楚醫生……”
醫生?蕭逸寒在心裏冷笑,這又是什麼嗜好?角色扮演?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感覺到空氣驟然冷了下來,簡薇連道:“今早的事很抱歉,我保證以後小媽不會過來!”
蕭逸寒倏地攥緊方向盤,一個急刹車將車停在了一旁的護欄上。
嗒的一聲,他解開安全帶,眉心卻有一片化不開的鬱結。
“簡薇,你還真是賤!知道安琪回來自己蕭太太的位置不保,所以這麼快就找好下家?”
簡薇心中突然一疼,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那種迫不及待爬上別人床的人嗎?
三年了,這三年她從未從他身上索取過一分一毫,可在他眼裏她為何成了那樣的人?
男人根本沒有察覺她的神情,冷著臉靠過來,聲音同樣讓人冷得絕望,“剛剛那個是韓家的二少?你們好了多久?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這三年來,管家一直跟他提過簡薇經常出入心理診所,蕭逸寒從未在意,但現在隻要想到這一切隻是她私會男人的借口,他就憤怒的想殺人!
“蕭逸寒!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誰都和夏安琪一樣,整天隻知道圍著你轉嗎?我簡薇是人,不是你的狗!”
蕭逸寒的懷疑和不屑一顧的表情徹底讓簡薇的心理防線崩塌了,這三年來自己本本分分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憑什麼要換來這樣的評價!
昔日的小綿羊突然露出利爪,蕭逸寒怒極反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安琪!”
他危險的眯起雙眼,語調藏著一絲惱火,這個女人居然敢拿安琪出來比較,她憑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當年要不是你借著爺爺硬嫁給我,夏安琪會負氣出國?現在她回來了,你很快會失去我這個長期飯票所以開始找下家了,你不是浪蕩是什麼!”
簡薇嘴唇都顫抖了起來,他們的婚姻本是兩家上一輩定下來的娃娃親,憑什麼要她頂替這個罪名?
“是!”簡薇顫抖著手,抹了一把眼淚,倔強的抬起頭,“是我勾引他的又怎樣!蕭逸寒,我們的婚姻隻不過是個形勢,以前你在外麵怎麼玩我可以不管,但現在你憑什麼來管我!”
簡薇失控的大喊,委屈的淚水如海水淹沒了她,蕭逸寒怔怔的看著她,他從未見過這般歇斯底裏的模樣,秀發淩亂的披散在頸間,眼眶紅紅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突然慌亂了起來。
狹小的車子裏充斥著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這時,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了這陰沉沉的氣氛。
氣氛僵持不下,簡薇瞥了一眼手機,隨即按下接通鍵,管家急切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夫人,不好了,老爺子心髒病發住院了!”
簡薇隻覺腦子嗡的一聲變得空白,“快!去醫院!”
ICU走廊外,簡薇頹然的靠在牆上,雙手捧著一張絕望的臉。
或許,她根本不應該加入蕭家。
媽媽本是千金大小姐,卻為了和一貧如洗的爸爸在一起狠心的和家裏斷絕關係。
臨死前,媽媽不忍心把她交給爸爸和後媽,才告訴她,從小她和蕭家的小少爺定了娃娃親,媽媽和蕭逸寒的媽媽是閨中密友,把女兒嫁給對方的兒子,她才能安心的去。
可媽媽卻忘了,感情是誰也勉強不來的。
皮鞋踩踏在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
簡薇搖了搖頭有些眩暈的頭,這時,手術室的門吱呀打開了,蕭逸寒和主治醫師先後走了出來。
“你在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