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聽見老三媳婦敢嗆他話眉頭立馬寧了起來,家裏有幾個子他心裏有數,小兒子今年的秋試至關重要,但是大兒子也說得對。看來這幾年讚的錢這一年就要用淨了。
“家裏的情況你們也是清楚的,能文也就有一年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要是今年還考不上,明年家裏也是沒錢供你了。”
“謝謝爺爺奶奶,孫兒一定不負你們的重望。”沈能文今年已經十四了,村裏的娃到這個年紀都開始意親了,他有點小心眼,在村裏讀書也算出類拔碎,但是隻能說是矬子裏的大個。
趙氏覺得十分的不公平,但是看著沈智已經陰沉下來的臉也知道,自己的相公已經不高興了,也就不敢再反對了。她一抬頭剛好看見坐在牆角抱著妹妹的小夏。脾氣直接就爆發了。
“你一個瘸丫頭在這裏瞪什麼眼睛?大過年的因為你一家子都沒過好,滿屋裏晦氣,怎麼沒病死得了,今年能文還考不上秀才,就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的。”她本來還想說相公考不上進士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怎麼能詛咒自己的相公考不上進士,她還想當官太太呢。
小夏正想著以後怎麼改善自己的夥食和生活條件,領不丁就被一頓罵,一屋子的眼睛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看著她,全是厭惡。
“看什麼?一個瘸子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你這是要拖累老沈家一輩子啊,怎麼就不死了,真是沒好心眼。”趙氏不管不顧的罵著,卻罵出了屋裏大多數人的心聲。
王氏一聽趙氏說是沈小夏的晦氣讓自己的兒子沒考上秀才,好像也找到了兒子考兩次沒考上秀才的原因。
“真真的喪門星,腿瘸了之後也不能幹活了,就知道拖累別人,還害的能文考不上秀才。爹讓能文去鎮上的學堂讀書就對了,以後離你這個喪門星遠遠的,看你還怎麼克咱們能文。”
小夏再次審視了一遍屋裏的每一個人,幾乎所有人都認同趙氏王氏的話,沈能文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隻有兩個人不同,一個是沈智,他一向自愈清高,認為自己少年得誌,不是這種粗鄙之人。一個就是小夏的父親沈忠,他低著頭,小夏甚至看見他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怎麼?大娘小嬸這是要弄死我好給沈家減輕負擔嗎?”小夏看著一屋子所謂的親人都恨不得自己死了的眼神,怎麼也忍不住出聲了。沈小夏死了是對的,沒死就是黑心腸,這一屋子都是什麼親人啊!
“你本就應該死了,說不定是那個討債鬼上身了。”趙氏見平時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丫頭敢跟她頂嘴了,什麼難聽罵什麼。
還真被她說對了,自己可不就是一個野鬼嗎。小夏心裏冷笑,抱著妹妹起身就走,跟他們鬥嘴吃虧的也是自己,還是想辦法解決可一家子的溫飽再說吧!
小夏抱著妹妹出了主屋完全不理會屋裏的咆哮聲,外麵的寒風一吹,簡直骨頭縫都吹透了。趕緊抱著懷裏的娃娃回了自己姐妹三的小屋,屋裏一點熱氣也沒有,土炕也冰涼的,炕上的棉被薄的可憐,底下就是一張草席。
空間裏倒是有被子但是不敢輕易的拿出來使用,屋裏已經黑了,小夏從空間裏找出一罐軍用的罐頭,這個保質期長,裏麵是肉粥,小心的起開。懷裏的娃娃終於動了,大概是聞道了香味。
小夏拿出勺子喂小秋一口,自己吃一口,幾口一瓶罐頭就沒了。兩人都覺得不那麼餓了。小夏又翻出一條就棉被,把炕上的棉被拆開,把厚棉被塞進去,又找針線把棉被套子縫上。摟著小秋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小夏又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亮,小春已經起來了,抱著膀子坐在炕邊上。見小夏也醒了,哈了一口氣,竟然結了水霧。
“你摟著小秋再睡會,今天的被子特別的暖和。”小春穿著單衣,凍的說話都打顫。
“你冷就躺被窩裏來。”其實被窩裏也不暖和,但是肯定比穿著單衣站在地上強。
“沒事,一會幫娘燒火,烤上火就一點也不冷了,你再睡會。”聽見隔壁有了響動,知道是娘也起了,就出了屋子。
這麼冷小夏怎麼能睡的著,心裏想著怎麼改善現在的生活條件,還有自己的腿聽王氏的口氣應該是後天才瘸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
想要生活的好首先還有銀子,空間裏倒是有不少的黃金首飾,這是放在四海皆準的值錢物件,但是要把它換成銀子還是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