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有險,玉兒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待張陵確定有人布下了這一層結界後,便緊張的拉起玉兒的手臂欲回頭離開。
“陵少,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怎麼如此緊張?”
玉兒被張陵這突如其來的緊張神色給弄懵了,一時間不明所以,但是當她的額頭突然撞到那無形結界之時,才突然意識到了危險。
“啊呀,我們所處的這片區域竟然被人布下了結界,到底是誰想要暗算我們?”
“玉兒,別怕,有我在。”
張陵見到後方也無退路,便在第一時間安撫住玉兒的情緒,現在的張陵仿佛已經成熟了百倍,他說過從此之後便由他來保護玉兒,自然是說到做到。
“不知張某什麼時候得罪過高人,有什麼驚擾之處還請見諒,如果有什麼指教前輩不妨出來一見說個明白?”
既然已經被人困在結界之中,與其做困獸之鬥,還不如開門見山,找出緣由。
“張某不知何處得罪了前輩,您不妨現身說個明白,張某也好與您賠罪。”張陵話音剛落,結界中便是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奇異的景象差點讓張陵和玉兒覺得自己是置身於在夢中。
不知何時,四周的溪流竟是停止了流動,鳥雀的鳴叫也是停了下來,就連天上的雲朵都是靜止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擁有這等實力,對方恐怕至少也是寄虛境強者,但張陵卻是有種預感,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實力恐怕不止寄虛,甚至可能遠遠高於寄虛。
玉兒也同樣是感覺到了這危險的氣息,一臉警覺地觀望著四周,周身靈氣環繞,隨時準備出手。隻是兩人都未曾察覺到,一位老者早已悄無聲息之間出現在了小溪對麵,朝著張陵他們緩緩走來。
這位老者步伐緩慢,仿佛在逛後花園一般,在常人眼裏,這絕不可能是一位修真強者。
但張陵卻非常清楚,越是容貌平凡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強者,這些年的路他可不是白走的。
果然,下一刻,待老人走得越來越近之時,地上的枯葉開始漂浮起來,圍繞著這位老人旋轉,仿佛是這個老叟的使者一般。
而待老叟走到張陵跟前不足十步遠的距離時,之前的那些異象終於慢慢消散,溪水開始嘩嘩的流動著,鳥雀開始警覺的拍打起翅膀,仿佛知道此處已是一處是非之地趕緊逃離。頭頂的白雲開始隨風飄遠,那些旋轉的枯葉也落在了老叟的腳旁。
“小友,你我之間並無仇怨,但是你和這個可人的小姑娘昨夜在我這個老頭子的地方住了一夜,一大早就想拍拍屁股走了?這恐怕有點不太合適吧?”
老叟走近,張陵和玉兒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看清楚這位不速之客的麵目,而他們二人都在第一時間被眼前的這位老叟震懾住了,因為眼前的這位老叟早已麵黃肌瘦,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右眼和左臂的殘疾人,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讓張陵心驚不已。
可縱然心驚,張陵麵上卻還是要保持鎮定,這是張陵一貫的作風,任你強大如天,我自泰然處之。
“這位前輩,原來這片山水是前輩的棲居之地,那我們二人的確是打擾了,這些報酬就當是給前輩的回禮。”
張陵看著對麵的老叟,神情鎮定,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錠,算作是給對方的報答。
但很顯然,張陵和玉兒很清楚,這隻是爭鋒之前的試探。
玉兒的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眼前的這位老叟,生怕他會出其不意的對張陵下手,精神瞬間高度緊繃,右手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紅玉劍柄。
“銀子?你覺得我這個殘廢老頭還需要這個?我想兩位後生也看出來了,我給你們二人布置了一個結界,不過我並沒有想要置二位於死地,要不然的話你們昨晚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老者看著張陵遞過來的那幾個銀錠,瞬間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倘若你們二人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攻破我所設的這個結界,就有繼續和我說話的資格,否則···”
“否則什麼?”玉兒看著老叟不懼的問道。
“否則就永遠的留在這裏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吧!”
老者眼神直直的看著張陵,仿佛是一種警告和威懾。
“好,我答應你,試試破破你這結界。”
張陵麵對對方的威懾,亦是不為所動,他對此刻的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陵少,玉兒和你一起破這結界!”
此時的張陵和玉兒正背靠著背,雙雙執劍站立,霎那間便將真氣提升到了最大,兩把寶劍同一時間發出陣陣光暈,仿佛下一刻就會激發出無限力量。
張陵蓄力已久,見時機已到,便和玉兒雙雙使出全力,要知道張陵和玉兒這一路斬殺諸多強敵,此刻二人的化神境日漸鞏固,現在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