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見此,冷哼一聲,右臂慢慢朝右伸直,開始催動那門讓她無比熟悉的功法。
一點寒芒開始在女子的雙指上彙聚,些許寒氣慢慢在手指周邊滋生,漸漸衍生了幾股小的寒風龍卷風暴。
緊接著,青衣女子就將右手朝上淩空一指,那寒氣風暴便從張陵的體內激射了出去。
“怎麼回事?周邊怎會變得如此寒冷?”
紫儀敏銳的感受到了這一點,連忙在療傷的狀態中站起,將門中弟子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以免收到這股寒潮的侵襲。
李煥、懿清、以及陳海靈都被她拉走,隻剩下被木流子控製住的紅玉。
“這股氣息?是神級功法?哈哈,我猜的沒錯,果然沒白來一趟!”
處在法陣上方的木流子,看見張陵的百步之內,都已經被寒風席卷,溫度驟減,許多建築和樹木花草都已經被可怕的寒氣凍住,變得毫無生機。
然後又見張陵的頭頂,升起了一股旋轉的白色冰氣,這股冰氣來到了法陣之中,便將之前那些動彈不得的靈劍吹得開始重新飛轉起來,法陣一時間又被莫大的力量攪動得左右膨脹,威力大減。
木流子見此番景象,反而讓他興奮了不少。
於是他也氣息一振,身體忽然在空中旋轉了幾周後,又給了法陣一掌。
這一掌的力量,至少拿出了他的七分實力,強橫至此的力量又將法陣周邊的生物上的冰塊消解,重新煥發生機。
而剛被強大的寒流凍住的紅玉,也在無形中被木流子解救了,不然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這紅玉也是必死的結局。
木流子堪比地仙的掌力呼嘯而下,直達法陣,卻被那股白色氣流給抵擋住,這兩股力量開始展開交鋒,刹那間整個梵心苑都不住的搖晃起來,似乎末日之劫一般,眾多女弟子都開始驚叫不已,變得極度恐慌。
“身為修士,怎可如此沒有定力?都給我安靜下來,全部退往大殿!”
在這一番慌亂的情形下,紫儀的幾聲大喝隨即穩定了局勢,並讓懿清將眾人送往了身後的大殿。
梵心苑的大殿,是兩千年前,她們的開派祖師所建造,其中蘊含了她的法陣功法,此刻在一眾建築都瓦片橫飛的情景下,這座略顯古樸的大殿卻巍然不動,的確是弟子們最好的去處。
而紫儀最後並沒有隨弟子們進入大殿,她獨自留在了原地。
雖然她好不容易晉升的境界又被木流子給打廢了,但麵對此番強者之間的較量,她還是想一睹為快,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緣。
她遠遠望去,隻見張陵在法陣中的身體已經被那寒氣包裹,已經完全看不見身形了,而那兩股力量仍在互相交鋒,並且愈加激烈。
“有點意思,隻是地仙,竟也有些手段,那就不玩了,到此為止吧!”
青衣女子見這老頭的掌力竟能與自己抗衡一二,內心竟也有一些驚喜,原來這人間也並非都是廢物。
不過再拖延下去,法陣中的張陵可就危險了,雖然她如今仍不知道這張陵到底是何人物,自己的靈體又為何會出現在他的神識中。
但這小子若死了,自己就永遠不知道答案了,並且自己的靈體也將無從依附,短時間內若找不到好的宿體,也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於是她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雖然作為靈體的存在,她的實力比起以前已經十不存一,但對付個人間的小小地仙,還是十拿九穩的。
她雙手結印畫符,將張陵那門功法的力量提取到了那張符印上,緊接著,那道符印便穿出了張陵的身體,來到了法陣中。
而那些呼嘯不止不停斬擊法陣的靈劍,一感受到這突然出現的符印,便如奴仆見著了主人一般,開始整齊劃一的彙聚起來,全部如流星一般穿進了這道符印裏。
隨後,在一片光華中,張陵身上的冰塊開始融化,他也逐漸蘇醒了過來,隻見朦朧中,他看到了一把白色的靈劍,從一張極其玄妙的符印中升了起來。
“這道氣息是?那門功法?難道她是想讓我?”
張陵刹那間清醒了過來,這道功法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現如今身體裏的那人如此做,必有深意。
於是他連忙運功,將這把渾身包裹寒冰氣息的靈劍,引到了頭頂的神劍之中。
神劍突然融合了這把靈劍,似乎也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變得頗為興奮,嗡嗡作響,發出轟鳴,隨後光華大放,直衝頭頂的陣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