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舟回來之前,我想可以先去找於露露問問,或者還有一個人是我不該忘記的,陸明。
於露露說我笑起來像曉如,陸明兩次把我錯認成曉如,我記得於堯那次在上商場裏看著我失神,可能那時他也這樣覺得。如果我不是周俞舟女朋友,他後來也不會太在意我。
我覺得他不是在單純地害我們,他是要報複周俞舟,是那種誅心式的報複。對他而言,殺一個人太無趣,他要折磨我們。那天在新吳,如果不是發生了了意外,他很可能已經得逞了。他是惡魔,有一萬種辦法讓我和俞舟生不如死。我逃了,他找人追車,嚇唬嚇唬我們,出一口氣而已。
這些散亂事情忽而能前後印證了,細思極恐,心有餘悸。
我和方涵打算去查於堯這個身份的出處,但由於是假期,很多同誌不在崗,辦起來挺慢的。我們自己去分局查的時候,在路口跟人撞車了。
對方司機看起來很是眼熟,我跟方涵講,我好像見過他。車裏又下來一個男人的時候,我知道為何眼熟了,他是許淩辰的人,而後下車的那個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正是許淩辰。
冤家路窄,莫過於此。
他的秘書好像不記得我了,也不認識方涵,還是那副急脾氣,隻是嚷著我們要負全責。方涵看到了許淩辰,神色沉鬱,我看了看許淩辰,也不言語了。
許淩辰上前來,文質彬彬,“何小姐,真巧。”他看了看方涵,主動退讓道:“是小楊開車莽撞了,方先生包涵。”
這個男人很會講話,張弛有度,既沒失了身份,又不會顯得逼迫人。他即便言語再客氣,我跟方涵也是板著臉。他提出的處理方案,我們沒意見,但也不同意。他的秘書終於想起我來了,表情又豐富了起來,忍不住道:“哦,原來是你啊,上次就是你翻了我們許助一身冰淇淋,你這個女子太張狂了。”
許淩辰輕斥道:“閉嘴,不許對何小姐無禮。”
我看了看方涵,車子是他和佳韻的,但他眼神表示什麼都聽我的。我站直了身子,對許淩辰道:“車子剮蹭了一下而已,我們沒必要過多地浪費時間,各自解決吧。”
要錢太沒品了,報警又太興師動眾了,而且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關係特殊又微妙,不宜多說話。
許淩辰覺得可以,我和方涵要走,他突然又道:“我要去沂市和周局長共同處理張警官的事情,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我們可以同行。”
我和方涵不明所以,許淩辰明知我們對他有很大的敵意,他竟然主動邀請我們同行。我奇怪道:“那是個意外,調查清楚就好了,你還想怎麼處理?”
他說:“如果周局長已經處理好了,也不會急著讓我趕過去了。”這話我不愛聽,說得好像他比周俞舟能幹似的。我瞥了他一眼,他嘴角掠過笑意。今天的太陽有點兒大,我和方涵還在疑竇,他已經回了車裏,可能是愛惜自己的俊臉。
方涵問:“師姐,咱們要去看看嗎?”我想了想,做了一個勇敢的決定,“咱們護送我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