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結局(下)(3 / 3)

喜弟剛要發火,便聽著怎麼有奇怪的聲音,而且是從假山後麵傳來的。

“我倒是要瞧瞧,哪個賤人這般不要臉!”喜弟是成過親的人,自然知道這聲音是什麼動靜。

怒氣衝衝的走了兩步,突然想起葛如是來,“葛姑娘。”喜弟一頓,“還是閨閣姑娘,見不得這汙穢的場麵。”

聽的喜弟完,葛如是的臉瞬間變紅了,“那,那夫人忙。”趕緊別過臉去。

“給我拉出來!”

喜弟吩咐一聲,下頭的人動作自是利索的,兩三下便將人給拽了出來。

隻是。

這形象太過於惡心,倆人的身子還在一起。

“你們做什麼!”男子現在還有點理智,女的閉上眼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夫,夫人。”男子看見喜弟嚇的臉色一白,猛的推開身下的女人,趕緊捂著自己的身子跪著。

倒是這女人,被推開了明顯一臉的不滿。

“春桃!”

葛如是貼身的婢女驚呼一聲。

葛如是聽後一驚,顧不得什麼臉麵趕緊回頭一瞧。

果不其然,這不就是自己的婢女。

“這,便是她?”喜弟驚訝的張開嘴。

這會兒婢女明顯是有些回神,“哥,哥。”結結巴巴的喊了句。

“丟人!”葛如是氣的臉通紅,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的眼裏沒有自己這個主子,卻還是什麼男人。

“妹子。”男人捂著自己的身子,大約也覺出不對來了,趕緊從旁邊拽衣服要給這婢女蓋在身上。

“別動!”護院的不知道他什麼意圖,便上手將人嗯住了。

男子用力甩了一下,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人身子不穩掉在了後頭的湖裏,而他已經拿著衣服碰到了婢女的胳膊,結果把婢女也給拽了下去。

“快救人。”

整個院子裏忙成了一團,現在湖水剛開凍沒多長時間,進了水裏之後,都凍的畏手畏腳的。

把男子救上來了,可婢女的命卻已經搭進去了。

出了這般的事,喜弟自要問問的。

這男子是將軍府的花匠,前些日子春桃跟葛如是過來,他們認出了彼此。

他們是同鄉,從前也有過一段情,隻不過因為男子家裏出事不得不離開,才沒有什麼後續的發展。

今日春桃過來又去尋他了,倆人這一激動便做出了這種事來。

大概是真的動情,就這幾句話,男子哭的是肝腸寸斷斷斷續續的了好一陣才算清楚。

“無論如何,這將軍府豈是你胡來的地方,來人拉下去打上五十棍子,是生是死就讓老爺決定。”

處置完這個,喜弟指了指春桃,“我派人送回葛家?”

“罷了,勞煩夫人派人尋個亂墳崗扔了便是。”

出了這樣的事,葛如是臉上也無光。

本來,今日是她突然過來的,而且剛才明顯是自己的婢女更主動一些,事情都明擺著放在這沒什麼好懷疑的,趕緊將這事過去,省的自己丟人。

鬧了這麼個插曲,葛如是趕緊離開了。

喜弟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葛如是的背影瞧了一陣。

“夫人。”送走了葛如是,婢女又匆匆忙忙的進來,“院子裏死了一隻貓。”

“死便死了,有什麼可稀奇的?”喜弟掰著橘子,吃了幾口。

“是在庫房死的。”婢女又了句。

喜弟的手一停抬頭看了婢女一眼,唇間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埋了吧。”

橘子放在嘴裏,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有滋味。

溫言煜這邊始終不同意這親事,喜弟卻自顧自的安排。

日子也定下了,就在四月初二,瞧著是上上吉的好日子。

可是卻沒想到,溫言煜直接給皇上上書,要求盡快出征,日子還偏偏就定在四月初一,甚至還要求帶喜弟上戰場。

雖然,帶女眷上戰場那是前所未有的事,可大家瞧見的,卻是溫將軍瘋了,不就是因為納個妾,便要讓喜弟去死。

戰場險惡,有幾個女子能受得了的。

不旁的,就有個萬一,男子們都能騎著大馬撤,可女人們,坐著馬車慢慢悠悠的走著,那簡直是送上門讓敵軍糟蹋的。

言官們都瘋了,在早朝的時候差點沒把溫言煜給吃了。

可偏偏這麼糊塗的事皇帝還允許了,甚至還下了聖旨,隻要溫言煜這次能打勝仗,便封溫言煜為異姓王,封號為戰,而喜弟自然是王妃了。

皇帝下了聖旨之後,直接就退朝了。

言官們跟溫言煜這個武將不通,隻能去勸葛尚書,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攔著葛如是別嫁到溫家,都逼的溫言煜將戰場上的事這般兒戲了。

葛尚書這邊卻是有苦不出,一麵這麼多人施壓,一麵有可憐自己的女兒,要是不能進溫府,就是妾氏人家別人也不會要的。

溫言煜這走的突然,喜弟連東西都沒收拾,便被拽上了馬車。

“溫將軍,溫將軍!”

等葛如是那邊追來,溫言煜已經出了城門。

那聲聲的呼喚,令在場的人都是為之動容,隻除了溫言煜。

“溫將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葛如是哭的嗓子都啞了,可是溫言煜那邊便是連頭都沒回。

直到馬蹄飛起的塵土都落了下來,葛如是跪坐在地上未曾起來。

明明,明日她就可以嫁到溫府了,就算為妾也好,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溫言煜的身邊了。

當初她的心裏有多麼的激動,現在便有多麼的痛苦。

“這溫將軍果真是鐵石心腸。”就連皇帝也忍不住這般評價了句。

“難不成這樣不好?”皇後斜了皇帝一眼。

皇帝立馬笑了起來,“這自然是好的,男人便就該像溫將軍這般,意誌堅定,若是瞧著可憐便娶了,那跟前不就成了避難所了。”

兩人笑著便離開,城牆之下葛如是便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原本葛尚書想讓人去拉一拉葛如是的,可偏偏連皇帝都那般了,葛如是那就是咎由自取,他也隻能硬著心離開。

邊郊一間破草屋裏,葛如是慢悠悠的醒來。

她記得從城外回去,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也不知怎麼逛著逛著好像走到一片熱鬧的地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醒來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葛如是嚇了一跳,隻是當看清來人的時候,葛如是忍不住露出個笑容來,“溫將軍。”

“還有我。”喜弟從暗處慢慢站了出來。

“溫夫人?”葛如是的眼神微微流轉,“不知二位這是什麼意思。”

“葛姑娘莫要緊張,今日我隻是來尋你算算賬的。”喜弟柔聲了句。

可越是這樣,卻是讓葛如是打了個寒顫。

“算賬,算的什麼賬?”

“算你在我跟前怎麼演戲的賬!”

聽了喜弟的話,葛如是的心咯噔了一下,“我聽不懂你的什麼。”

“不要緊,我懂便好了。”喜弟悠悠的來了句。

葛如是演戲大概是從郡主府那時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所謂的幫忙,也無非是要給自己駁個好感罷了。

還有先頭提督夫人那次,葛如是那般義氣,喜弟自就更放下戒心。

可是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那場戰爭旁人都是算計好的,怎偏偏就她無辜?

如是她也參與了,那麼最後一波要殺自己的人便能通了。

那些人便都是葛如是安排的。

後來她沒有殺自己,卻有開始著手安排,上元夜婢女的話看著是無意,可是作為官家姑娘,打便被教育規矩,手底下的婢女怎麼可能在外人跟著想什麼便什麼。

那些個人自己無意中聽到話,怕都是她處心積慮安排好的。

再有突厥人過來,她在大殿裏幫著自己話還不算,還將自己拉在一旁提點了幾句。

偏生那些話,其實喜弟都懂,不過都是她在演戲罷了,為的就是等突厥人。

都知道突厥人衝動,怕就是等著起了衝突,她便挺身而出,來上一處苦肉計。

自然,這些個打鬧的如何能滿足她的心思,重頭戲便是她被突厥人羞辱了。

一切合情合理的背後,總是有一雙手,推動著這一切。

而葛如是便是這一雙大手。

等著被羞辱了,其實她的勝算已經占了大半,任何一個良心未泯的人,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以為自己活的不人不鬼。

更何況,葛家夫人的對,就她這樣的人,如何能與自己爭寵,留她在府裏,便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若真是這般,可真看了葛如是了,那日她送去的紅珊瑚已經被動了手腳了,那是皇後賜下來的東西,就算喜弟出了任何的事,都不會懷疑到那上頭。

庫房裏的貓,其實是喜弟特意安排的,將她關在那跟前隻放著吃食和紅珊瑚,養了足足有十日那貓才死了。

若是換成人,怕是日子更久了。

那時候葛如是肯定進門了,溫言煜對自己用情很深,屆時一定會傷心欲絕無心處理府裏的大適宜。

屆時,她這個府裏唯一的姨娘自然該頂上這片來。

到時候隻要將紅珊瑚一毀,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些個事情了。

在漫長的後半輩子,她有的是時間,好好的與溫言煜培養感情。

而且,喜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皇後給她出和親主意的人,卻又是葛如是,她這也算是在皇後跟前露臉了,等著將來時機成熟,她破例由姨娘抬為繼室也不是不可能。

完這些,喜弟都覺得後背發涼,若不是多尋個心思,怕是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溫夫人,我真心實意待你,你為何要這般對我,你們明明都已經離開了,我對你自不會有半分的影響。”葛如是淚眼婆娑不敢置信的看著喜弟,仿佛自己是受了大的委屈一般。

“還記得春桃嗎?”

“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葛如是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她其實沒有死。”喜弟笑了起來。

既然已經懷疑葛如是了,自然多存個心思,下頭早就安排好了,等著著葛如是過來,拉個婢女出來,無論是誰!

至於那些個荒唐事,也隻是因為被喂了藥了。

而拉下湖也是幾個人演戲,等跳下去了直接灌了讓人暫停呼吸的藥,先騙過葛如是。

葛如是想順利進溫家,一定不會想節外生枝。

果真如喜弟所料的一樣,葛如是便將人交給喜弟處置。

總是在葛如是跟前的人,自是知道葛如是一些個事情,或多或少的都行,喜弟順藤摸瓜剩下的也能查出來。

話到這份上葛如是自然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你母親提出要讓你去溫家的時候。”喜弟慢悠悠了句,“你母親跪下來的求我的時候將她嚇到了,滴下的眼淚衝掉了胭脂,露出了裏頭的巴掌印!”

葛二姑娘喜弟是見過的,是個驕傲跋扈的,若不是什麼商量不通的事,她也不至於挨巴掌。

無論如何,在葛如是出事的時候,總不會有什麼商量不通的事。

更何況,到底是葛夫人太心急了,總是該葛如是被折磨個一兩日再求自己才合情理。

哪有母親在女兒剛出事,便想著給她找個好人家的,不是應該恨不得殺了突厥人?

當然,喜弟著要問葛如是的意思,就幾句話的功夫再進去葛如是便睡著了,這是被人占了身子,又不是被下了迷藥,怎麼可能這麼睡的這麼快。

一點撕開了個口子,很多事情一下子就通透了。

還記得剛來京城的時候,葛如是派婢女送來了賀禮,這明顯是囂張的宣誓自己的存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願意默默付出好相與的人。

“那你們想將我如何?”既然都被看出來,葛如是自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倒不如挺直了腰杆,顯得自己有骨氣些。

溫言煜抬手,“送,葛家姑娘上路!”

一字一頓,的格外清晰。

“你們做什麼,做什麼?”讓那些人將葛如是拉到井邊的時候,葛如是到底是慌了。

可是沒有人回答,漆黑的夜裏隻聽的撲通的一聲,然後一切變的寧靜。

葛府裏麵卻是鬧翻了,本來葛尚書回去之後也都惦記著,想著黑的時候派人將葛如是給叫回來。

誰知道到了晌午葛如是跟前的人哭哭啼啼的回來了,是本來他們已經回來了,誰知道走到鬧市的時候被一群人給擠散了,他們已經尋了葛如是好一陣了,也沒把人尋到。

葛尚書一聽立馬急了,趕緊派人去找。

這一找便是找了整整三日,葛如是的屍體都已經泡白了。

葛家主子是哭的肝腸寸斷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人家溫言煜本來一開始就不要葛如是的,是他們一直想著喜弟能做的了溫言煜的主,才一直滿心歡喜的待嫁。

如今,又能怨得了誰呢。

就算想怨,人家溫言煜已經帶兵打仗去了,夠都夠不著。

後來京城裏都傳開了,溫言煜真正的是鐵石心腸,除了喜弟,別的女人就算死在他跟前,他都無動於衷。

甚至還有兒唱的什麼,戀誰都不能戀上溫家郎,除了常氏旁人都是瘡。

這些對於溫言煜這邊卻不影響什麼,一個半的時間便結束了戰役,皇帝大喜犒賞三軍,溫言煜便如意得了戰王常駐封地,喜弟便得了從一品誥命,第一王妃的封號。

這般自然過的自在。

喜弟也曾問過溫言煜,以後常在封地可甘心?

溫言煜卻,“京城那是個是非之地,無論願不願意都會有一些無可奈何的犧牲,他活著隻想讓喜弟安好,行醫也罷,經商都好。至於下興亡,與自己何幹?”

聽了溫言煜的話,喜弟卻也隻能無奈的搖頭,誰能想到,堂堂的戰王卻隻顧得兒女情長。

住在封地自然也清閑,沒事的時候段孟會偷偷的問溫言煜,他當時真的是生喜弟的氣嗎。

“自然不是。”溫言煜想也不想便回答,當初她倆在一起的時候喜弟便過,喜弟可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怎麼可能主動納妾,事出有妖他隻管配合便是。

段孟也算是受教了,這才是夫妻的默契。

至於帶喜弟來戰場,溫言煜哪裏舍得,隻不過是早就與皇帝商量好了,他為皇帝拋頭顱灑熱血,皇帝賜他一方安寧。

而喜弟,出了京城就直接去了封地。

這般自也過的安逸。

許多年後,喜弟沒沒提起年輕時候的事唇間都帶著笑意,作為戰功赫赫的溫言煜,一輩子沒有守著自己,有那般名聲在外也沒有誰家姑娘會不怕死的撲上來。

在這裏,她可是行最喜歡的醫,也可以經最有成就的商。

用她的話,這被子嫁給溫言煜無悔。

“娘,爹在後山打獵您還是去瞧瞧他。”溫晨曉聽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聽到成出繭子了,趁著喜弟喝水的功夫,趕緊溜了出去。

“你這孩子沒個正行,前些日子讓你想看的姑娘你什麼時候看了。”

喜弟在後麵連話都沒完,溫晨曉這邊都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這孩子就不讓我省心!”喜弟揉著眉心,如今晨曉已經都十七了,旁人孩子都生出來了,喜弟倒沒這麼著急,可好歹不你至少對女人感興趣才行。

看著溫晨曉跟前清一色的男人,喜弟就一陣陣的頭疼,很多時候睡不著覺都在想,她這兒子不會不喜歡女人吧。

“東家,您就快別操心了,是世子還等過些年總會開竅的。”葉玄一如今早就褪去了年少時的衝動,有時候比二翠都還平和。

來也是奇了,二翠那性子尋了個武將,偏偏葉玄一這個急性子尋了慢吞吞的文人。

“還呢,前些日子嫣然送信來,她二兒子也定了親了。”大約是上了年歲了,就想著孩子們的事情。

嫣然現在可是突厥的大閼氏,過的舒心,她那相公喜弟也是見過的,彪形大漢滿臉胡子,一話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還嗜血,聽最愛做的便是打獵,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箭下無助掙紮的樣子。

不過,無論怎麼樣都個自安好,有時候還想著,那時候還真應該謝謝柳如是,若不是她攪合,也不會有現在的好日子。

“東家快別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聽我家那子,這次騎射咱們世子又是第一,現在商戶的事也都是世子在管,咱們世子可是要文得文要武得武,還愁尋不上個好媳婦?”

喜弟擺了擺手,“行了不他了,估摸招弟也快到了,咱們也趕緊準備著吧。”

另一邊,招弟已經到了城門口了,本來掀了簾子想瞧一眼外頭的風景,卻突然見一個少年快步朝自己衝了過來,“姨母。”

高聲喚了句,招弟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晨曉,都長這麼高了?”

“我今年都十七了,姨母當我是孩子嗎?”

“對了,如意妹妹可跟您一同過來了?”

這些年,招弟倒是來過幾次,隻不過她是越來越不喜熱鬧,也隻是住了幾日,至於如意也隻是時候帶來,等著長大了,這大姑娘總不適合在路上奔波,便將她自己留在封地,也難得溫晨曉記得。

“在後頭呢,你去尋她吧。”

這倆孩子年歲相當,也難得從投緣。

到了王府喜弟遠遠的便候著了。

“招弟東家!”二翠跟葉玄一還是這般稱呼。

“多少年了,還是這個味。”招弟笑著點了點頭。

“這不是如意,出落的這般精致了。”將人領進來,喜弟便將如意拉到自己跟前打量著,“怎臉怎麼紅,可是趕路熱的?”

“回姨母的話,並,並沒有。”如意低著頭,眼睛卻一直往溫晨曉身上瞟。

“娘,如意妹妹喜靜,您可別嚇到如意妹妹了。”溫晨曉上去就將如意拉到他的身後。

看著溫晨曉拉著自己的手,如意的臉就更紅了。

“行了行了,如意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帶著如意到處轉轉。”喜弟立馬擺手,難得看見自己兒子這麼在乎一個姑娘,也樂見其成。

隻是看向招弟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還記得時候她們便還打趣著,將來這倆孩子在一起,如今瞧了也不是不可能。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喜弟便提起了常大山。

喜弟知道,這些年招弟將常大山接到她身邊養著,一直到終。

“這算是與我,不堪的過去和解吧。”招弟如是回答。

日日見著常大山,心情倒是愈發的平靜了。

招弟在這住了半個月便要離開,隻是這倆孩子卻是舍不得彼此。

瞧著招弟猶豫,如意卻突然喚了招弟一聲姨母。

招弟當場便愣在了那裏,後來如意才了,那一年過來她無意中聽到了招弟與喜弟聊起了自己的身世,那時候如意是歡喜的,因為終於可以,喜歡溫晨曉了。

看著倆孩子彼此都有意,招弟便先將如意留在這,讓她與溫晨曉相處半年,半年後若是如意願意,倆人便談婚論嫁,若是不願意,便各自安好。

隻是,離開了喜弟這招弟卻沒有回去,卻是繞到了餘生的墳前。

撥了撥滿墳頭的草,招弟便坐了下來。

不管如何,總算有人完成了餘生的心願。

沒有人知道,招弟是多麼希望如意能跟晨曉在一起,就算是替餘生完成他的遺憾。

旁邊風起,招弟抬頭看著,似乎隱約的瞧見餘生對她淺淺的笑著。

但願這倆孩子,餘生順遂安好,不再像他們這般,為情所苦,為情所傷。

喜弟後來其實尋人幫溫晨曉解過,人家什麼都抓便是什麼都行。

跟如意成親後,夫妻倆便是管著下所有的鋪子,手上又有兵權,便是注定了晨曉會是一方英豪,自然這也是他們輩的故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