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新軍還不算“絕情”徹底,又叫來幾個人,將一些大型工具幫忙挪走,勉強給江一菲收拾出一張單人床的位置。
江一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剩下的這些工具如果要領是不是也要到我的宿舍?”
“當然,我們這裏空間有限。”
oh,my god!
以後豈不是有很多男人“光臨”她的宿舍,她的個人物品豈不是很容易被看光。
江一菲馬上表情嚴肅道,“朱科長,我希望取物品前告知我,由我進去拿出來,不需要他們進入宿舍內,項目部的男同事進我的宿舍,我覺得非常不方便。”
朱新軍沒當一回事,但江一菲剛來,且隻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朱新軍沒有感到很過分,應允了下來,女人,就是矯情,當初都說好了,派兩位男同事來,不知道為什麼送來一個女的,多不方便,“好吧,隻是如果實在急用,我隻能先應急了,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你諒解。”
江一菲無奈,隻能先這樣吧,實在不行她有機會偷偷換一個鎖。
“你們先收拾吧,等會我叫你們吃飯。”說著,朱新軍就離開了。
閆峰想要幫江一菲收拾,被江一菲阻止,“我自己來吧,隻是先麻煩你幫我弄一桶水來。”
閆峰打水的過程並不順利,他從小生活在城裏,根本沒有用過水井,且還是那種很有曆史的老式水井,將桶搖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濕了衣褲後才將換來半桶水。
江一菲見到狼狽的閆峰,哪裏還能讓他幫忙,“閆峰,你先回去換衣服吧,這裏我自己來。”
閆峰皺眉,“你行嗎?”
“沒問題,放心吧。”
閆峰穿著濕衣服確實不方便,隻好先回了自己的宿舍。
江一菲將行李箱等物品堆放在宿舍一角,找來一個盆子開始擦擦洗洗,很快,半桶水就見了底,江一菲隻好再去打水。
水井離他們的宿舍並不遠,江一菲對著需要搖轉的井口一陣發愣。
這?
她是來體驗鄉村生活的?
這不是隻有很落後的村屯才有的手搖井嘛,一個簡易的架子,下麵吊著一個水桶,搖著把手就可以把水桶搖上來,前提是需要井裏的水桶能裝進去水。
江一菲認命地搖著把手,水桶裝滿水後用力搖上來,然後倒入地上的水桶中,江一菲力氣小,顫顫巍巍將水桶提上來,放在井口喘口氣,這種體力活她已經很久沒做。上大學前因為住在平房,沒有下水道,隻能每天去倒髒水桶,這個活通常是江誌漢的,因為水桶很大很沉,江一菲根本提不動,她每次都是在髒水桶裝半桶時就“勤快”地倒出去。
這邊沒有女士,也沒有考慮到桶的重量問題,最終的結果是搖上來的水不過有二分之一倒入她拿來的水桶。
江一菲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水了,有水就好辦。
“嗨,這位美麗的女士,需要幫忙嗎?我的力氣很大啊。”一個黑人走過來,近一八零的身高,瘦高個,滿頭的卷發,大眼睛雙眼皮,眼窩深陷,笑容洋溢,露出一口的白牙。
江一菲覺得黑人的牙齒白,真的是他們皮膚太黑的緣故。
江一菲微笑著道謝,“我自己可以的。”
江一菲的笑帶給瑞納一種驚豔的美,好半天,瑞納才找回聲音,“我叫瑞納,今年26歲,是在這裏做工的黑人,你是華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