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緊緊的抱住風玉樓,感受著懷中的溫暖,聞著風玉樓身上的淡淡的竹香,若雲的心終於漸漸安定下來,自從風玉樓失蹤以來,若雲幾乎夜夜惡夢不斷,如今能夠看到,他終於又完好如初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若雲真是千分欣喜,萬分感激老天。
日落西山,天色漸晚,風玉樓對偎在他身邊的若雲道:
“如今我們在湖泊中間,匈奴兵對我們無計可施,但他們若一直圍在湖泊邊上,我們也上不了岸,這湖水中魚蝦甚多,我們倒是也可以食用魚蝦來度日,隻是楚鳳溪一身是傷,卻耽擱不起,我們還是盡早想個辦法上岸才好。”
若雲看了看躺在船上的楚鳳溪,忙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身上還有些藥,不若夜間我們把它投到岸邊的湖水裏,匈奴兵圍著我們不離開這裏,總要喝水吃飯吧。”
風玉樓聽了,輕輕一笑,憐愛的撫摸著若雲的青絲,誇道:
“此計甚好,我的若若就是聰明。”
若雲淺淺一笑,並未多言,隻是從懷中拿出幾包藥粉來,其中有一包破了,露出一些來,可能就是被漠南大王啊莫提,給無意割壞的那一包,幸好沒蹭到若雲身上,要不然若雲也得中藥動不了。
二人商量好計策,風玉樓便趁夜向湖泊邊靠攏,可是這時就見湖泊邊,竟然是火把環繞,火光照的岸上恍若白晝一般,隻見白日裏那個,站在漠南大王啊莫提身邊的那個謀士道:
“在下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交出解藥救我們的大王,可好?”
風玉樓聽了,看了一眼若雲,若雲猛然想到:艾瑪,瞧我這腦子,真真是見色忘事,見了風玉樓,竟把漠南大王啊莫提中了自己藥粉,這樣大的事情都給忘了,可見真是藍顏禍水,美色誤人啊!
想到這裏,若雲心裏就有了主意,便道:
“我們把解藥交給你們也可,但你們可要說話算數才成,別前腳剛放了我們,後腳又派人來追,那就太沒意思了。”
那謀士道:
“在下可以下令不讓人追幾位,但是我們如何得知,你給的解藥是真的解藥,而不是毒藥呢?”
風玉樓道:
“既然我們無法信任彼此,那你待如何?”
那謀士沉吟半響道:
“你們先交出一半解藥,若是有效,明日再交出另一半解藥,在下便放你們走,如何?”
若雲剛想同意,就聽風玉樓答道:
“好,但為表誠意,你們要遠離岸邊,讓我們在岸邊停靠,歇息才可。”
那謀士看了看岸邊,心道:反正你們要跑,就這一條路,我們紮營在此,便是靠岸再近,你們也跑不了,但終究怕他們再提什麼要求,自己應承不了,便假裝有幾分為難的同意道:
“好,大王昏迷,這件小事在下就做主了,但在下隻是一介謀士,請三位切莫再提什麼過分要求。”
說著便讓湖泊邊的匈奴兵後撤。
風玉樓見匈奴兵撤的離岸邊很遠,便示意若雲給出一半解藥。那謀士便拿了解藥便去給啊莫提服用。
是夜,風玉樓不動聲色,悄悄的把藥粉下在了湖泊邊的水源處。
第二日,若雲看著岸上的匈奴兵,卻不見他們來湖泊邊,取水生火做飯,便想起自己上次在邊關曾給他們在溪水中下過一次藥,所以這次他們肯定是心生警惕了,不肯上當了。
於是若雲裝作毫不在意的舀了一壺水,便開始飲用,果然岸上的匈奴兵見了,真的也過來取水做飯了。
若雲不動聲色,心下暗喜,不一會隻見炊煙陣陣,飯香縹緲,又過了不久,就見匈奴兵倒了一大片。
那漠南大王啊莫提服了半包解藥,雖未清醒,但臉上已好了大半,那謀士正想著如何能把另一半解藥,要過來給大王服用了,就聽說有一部分士兵吃了飯,昏睡不醒。
謀士便知道又著了那女子的道,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是千防萬防,還是上了這詭計多端女子的當,於是隻好無奈的走到岸邊,看著淡然淺笑的若雲,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道:
“說了若是解藥有效,今日便放你們走的,你為何要出爾反爾,竟給我們的士兵下了藥?”
若雲看著那謀士恨得直咬牙,仍麵色不改,淡然淺笑道:
“我也沒給他們下什麼毒藥,隻是看他們從大漠跑到邊關,又連番征戰,甚是辛苦,給他們下點瞌睡的藥,讓他們好好的睡個好覺,休息一下罷了,難道如此,大人竟也有意見不成?”
那謀士心道:爺當然有意見,誰稀罕你貓哭耗子假好心,你說是瞌睡藥,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是信口雌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