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容雲軒心裏又回升了那麼幾分意味,心道:這麼賞心悅目的人兒,明知自己的身份還能那麼的從容不迫,這人兒不僅生的好,這通身的氣度,也很對自己胃口,隻要他今日所求不太過分,就是應了他又如何?
不的不說,這世上的人啊,對與美好的人物,總是更寬容些,若雲今日也有些沾了這張如仙般的臉的光。
就聽容雲軒饒有興味的問道:
“說來聽聽。”
若雲也不斟酌,就按照以前想好的借口道:
“在下是個從商的,總是四處顛簸,頭幾年在邊境做生意時,見到過一個美貌的,匈奴裝扮的女子,竟和咱們醉紅樓裏的唱曲的姑娘綠腰一模一樣,生的這般的國色天香,讓在下思之難忘啊!”
容雲軒聽了若雲的話思索道:
“聽聞醉紅樓的,綠腰姑娘並無姐妹,且父母雙亡,不得已才在此地賣唱。”
若雲見容雲軒起了懷疑,便接著道:
“是啊,既然綠腰姑娘並無姐妹,怎麼會平白,有一個和綠腰姑娘生的如此相像的,便是長相平庸的姑娘,想找出如此相像的兩個也不容易,何況是如此美貌無雙的,若說是二人毫無瓜葛,在下是不信的!”
容雲軒聽了若雲的話,看著若雲道:“你的意思是......?”
若雲道:
“我的意思是:聽聞容公子和綠腰姑娘是知己,可綠腰姑娘卻隱瞞了容公子,自己在世上尚有親人之事,尤其是那親人還一身匈奴裝扮,再想想容公子的身份,這綠腰到底想幹什麼?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多疑啊?”
容雲軒聽了,忍不住後背上冒出了漢,是啊,綠腰想幹什麼,自己可一直待她不薄啊,甚至幾次動了念頭,要把她收到府裏做個侍妾,可她卻可能有個和她生的一般無二的姐妹,而且那個姐妹還在匈奴之地。
不,不,或許,她也不知這件事,她不見得是存心騙自己!
若雲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
“容公子是否是想著,或許她並沒有存心騙您,隻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姐妹親人而已,可是容公子有沒有想過,這有什麼差別呢?若是那匈奴女子有一日來找她,她知道了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她焉能不認,若到時這匈奴女子再騙她些什麼,或是匈奴人拿著女子要挾他,來害您,您說她會不會做呢?畢竟您是太子,而匈奴是夢唐的死敵。”
容雲軒頭疼的捏了捏額,爺爺的,這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跑出來的秦公子,怎麼讓他覺得,說的那麼該死的有道理呢?
是啊,若真有那麼一天,綠腰會如何呢?喔,忽然有些期待怎麼般?
容雲軒忍不住又認真的打量了一遍若雲,呃,不對,這秦公子的皮膚怎麼那麼滑嫩,好似剛出鍋的豆腐一般,這眼睛也太水汪汪了一點,這唇更是太粉嫩了一點,上麵水波瀲灩,像是勾著人去品嚐一般,怎麼越看越像個女子啊?
容雲軒心裏生了疑惑,忍不住想向下看看,這秦公子是否有喉結。
若雲被他如狼般的目光盯得渾身想生了蟲子一般,忍不住提提衣領,心道:這太子是不是有什麼怪癖,明明好好的說著正事,這好不秧的,像狼見了羊一般,盯著人看是為那般?娘的,不要那麼嚇唬人好不好,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好麼?
若雲被看的再也受不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強顏憨笑了一聲。
這聲憨笑終於成功的把用眼幾乎要吃人容雲軒給喚醒了,被喚醒的容雲軒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耳朵,這麼像個登徒子似的這麼盯著人家看,可真是有點丟臉,剛還笑話人家呃小廝呢,這就和小廝犯了一樣的毛病,問題是人家不過是個小廝,不知禮儀也不為怪,自己堂堂一國太子,若說不知禮儀,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容雲軒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掩飾了一下自己,多了幾分親近和客氣道:
“今日謝謝公子告知在下這些,不知公子可有所求?”
若雲聽了鬆了一口氣,心道:果然,太子不是白做的,真上道,這台階送的好,要不然姐還要找話題,說說今日自己的目的,這非親非故的,姐幹嘛白幫你啊,總不能繞那麼個大圈子就為了做好事吧!
於是若雲從善如流道:
“還真是有點事,想麻煩容公子。”
容雲軒正顏道:
“公子請講,若能相助,絕不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