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想著,也就太子吧,稍微上道些,但聽說他還喜歡聽個小曲什麼的,哎,他還有空聽小曲?
想到這裏建安帝不平衡了,真是的,也不想想他老爹,都忙的多少年沒聽過小曲了,真真是不孝子孫呐!
建安帝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火大啊!這古往今來,那個朝代的皇子們,不是想多討點父皇歡心,想多幹點活或多攬點權的,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完全變了樣呢?
艾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建安帝孤獨的坐龍椅上,在心裏暗暗的抱怨著,眼睛也十分不平衡的看著百官,喔,果然,有幾個稱病沒來的,皇子們,喔,除了太子,居然都沒來!
建安帝心下真是十二分的不耐,心裏想著自己啥時候,要不要也稱個病,告個假,美美的睡上一個自然醒!
一邊的老太監,跟了建安帝多年,自然也是有眼色的,看建安帝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便配合的喊了一聲: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
這時就見風玉樓整整官服,玉樹臨風的出列了,道:
“臣有本。”
建安帝抬了抬有些發困的龍眼,竟是眼前一亮,喔,這名滿天下的小狀元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這不記得招他回來啊,作為武官,居然不奉詔,私自回京了,這是想幹啥,難不成是脖子癢了,想要拿刀撓上那麼一撓?
喔,這麼好看的頭,殺了似乎有點可惜啊!建安帝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著!
嘴上便道:“說。”
風玉樓便道:
“前些時日,微臣收到消息,楚國公的老來子,楚鳳溪竟是被匈奴人給抓去了,所以才讓臣等,在邊關掘地三尺也不曾找到他的蹤跡,臣一時氣憤,昏了頭腦,便帶人去了大漠去救楚鳳溪,不料此時正好碰巧匈奴人來犯邊關,雖說最後有驚無險,但臣,深感罪孽深重,所以把邊關事物,交於薛晨薛將軍和楚國公把守,獨自回來請罪來了!”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建安帝一時有點消化不了,這事,不對啊,我怎麼就沒收到一點消息呢?
邊關守將擅離職守又碰上匈奴大軍正好來進犯這樣的大事,自己沒有理由一點消息也無啊?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可這麼大的事他們都不趕快報給自己,是不是不想混了,還把自己當老大嗎?真是的!
這,這真是叔能忍,他嬸也不能忍的麼?(改自孰能忍孰不可忍)
可是這擅離職守的事,自己若是當堂表示,在人家來請罪之前一無所知,會不會顯得自己這皇帝當的太沒用了些?建安帝這裏還沉思,考慮如何表現才能顯得自己很有底氣,各處消息無所不知,且會處理的公平合理。
這時候,就見一個老禦史匆匆忙忙的出列了,娘啊,這樣天大的機遇,可遇不可求啊!
由於建安帝一項清明又施以仁政,這朝堂上那就是一項沒有什麼大事,這雞飛狗跳的小事又不好拿到朝堂來講,禦史們那真是每日裏閑的骨頭發癢啊,就差跑到街上去看貓狗打架了!
今天,終於,有了一件可以上了台麵的事,且當事人還供認不諱,這種揚名立萬又能顯得自己清真嚴明的機遇,怎可錯過?
老禦史心裏興奮的嗷嗷直叫,都不要和我搶,不許給和我搶,我都那麼老了,再不給個機會,我可就要致仕了!
所以這自以為逮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老禦史就慷慨陳詞了:
“皇上,身為將士,擅離職守已是重罪,應當嚴懲,不可姑息,且又恰巧碰上匈奴大軍來犯,焉知不是風狀元早早得到了消息,而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或是風狀元覺得,臨陣脫逃此罪太重,他不敢領受,所以才用擅離職守這樣的托詞而混淆視聽?”
幾個禦史一聽,咦!這老家夥說的有理,也夠機靈,這老胳膊老腿跑的也夠快,這麼好露臉的機會竟讓他給搶了去,不行,這露臉的機會可不能全便宜了他!
幾個年輕的禦史更是在心裏嘀咕,真是的,都老成這樣了,還逮著機會就搶,能不能要點臉了?給年輕人個機會!
隻見呼呼啦啦,幾個禦史都出列了,大聲高呼道:
“臣附議!”
林宏一看這架勢,忍不在心裏罵了聲娘,這幫閑的蛋抽筋的玩意,那那都有你們,整天不幹點正事,文不能興邦,武不能護國的,就會逮著人家一點小錯瞎逼逼,人家不過是擅離職守去救了個人,那人還是皇上要救得,就讓你們給誇張成了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