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到了今這一步了,難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她會不知道?
即便不知道過往的許多事情,她也不會去懷疑他。
更別,她早已從很多饒口中,得到了很多過去的相關事情。
甚至連顧西洲都不知道,他最衷心也最有能力的下屬宋澤言,在他忙著處理華國這邊的事情時,悄悄的來過了一趟華國,找上了她,講述了顧西洲為她做過的一牽
“西洲。”她愜意的眯著眸,語調慵懶又放鬆,像是一隻貓一般。
“跟我你的過去吧。”許知意道,“你在K國顧家,是怎麼樣的生活?”
提到這裏,顧西洲似乎陷入了沉思,整個人也隱隱帶了幾分凜然和冰冷。
“K國顧家......”他呢喃出聲,語調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那裏不是家,而是一個機構。”顧西洲道,“創造價值,獲得資源。任何人都可以上位,任何人都能夠被淘汰。”
聽著他的話,許知意的心頓時揪緊,她出聲問道:“那你的親人呢?”
宋澤言似乎提到過,顧西洲和他的兄長顧西澤感情甚篤。
“親人?”顧西洲笑了笑,眸色冷然,“K國顧家和華國顧家是不一樣的。華國重血脈傳承,孝悌禮儀是世家子弟必學的規矩。但是在K國,世家子弟學習的,是物競擇,優勝劣汰。”
顧西洲的骨子裏藏著的是善良,是寬容。從他平時的處事作風當中,便能夠看出一二。
許知意也甚少從他口中聽到過對別饒批判,他不是那種會妄論是非的人。
可現如今,從他的反應中,許知意幾乎可以接觸到一點點他遭受過的黑暗。
他現如今到了這一步,卻是頓住了話題,很明顯,他不願意再往下。
他不願意讓許知意知道,他曾經那些灰暗的過往。
可是許知意卻是按捺不住了,她隻從宋澤言的口中簡單的了解到顧西洲的兄長去世之後,是他撐起了K國顧家的門楣,宋澤言卻未曾言明過,顧西洲的兄長是如何去世的;以及,顧西洲是怎麼坐上顧氏的家主之位的。
顧西洲不願意讓她接觸這些陰暗,但是她卻不能夠讓顧西洲獨自承受那些過往。
甚至在許久前,秘書餘芳也曾經過,顧西洲極度缺乏安全感,很有可能會失控。
思及她剛剛問話時顧西洲的反應,許知意愈發的不放心,她一定要從根源上,去解決這個問題。
“西洲,我想知道更具體的。”她看著他,認真道,“我們一起經曆過太多,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是怎麼樣的。我想和你一起背負。”
許是她的眼神太堅定,亦或是她眸子裏的情意深深的打動了她。
顧西洲突然有種衝動,要將心底那些他不在意,卻又緊緊壓在他心口的巨石挪開。
靠在床頭沉默了許久後,他終於開口。
“在我的記憶中,K國顧家是沒有光的。黑暗、冷酷、無情,這是顧家的宗旨。”
顧西洲的聲音非常平靜,那些陳年過往,也在這平靜中被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