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在海邊。邪,我……”
冷邪打斷端木顏想要繼續說的話,然後強行把通話結束。手機被冷邪扔在了座位上,眼眸內染上滔天大怒。
冷邪冷言冷語的告訴司機他要去的地方是哪裏,隨後不再說話。
司機不敢詢問乘客發生了什麼事情,冷邪發出的怒火讓人不敢靠近,更加不敢跟他說一個字。
冷邪看著車窗外,再看著時間。此刻的他猶如被人抽走三魂六魄的屍體,沒有知覺,不知要去哪裏,更不知要做什麼。
心中一直靜靜的念著唐默默跟唐糖的名字。
做了那麼久的飛機,他在飛機上什麼都不能做,什麼消息都不知。他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端木顏的身上,就算是齊之耀救了唐默默,他希望唐默默跟唐糖是平安的。
隻要平安,他可以選擇放手。就算是齊之耀跟唐默默結婚,他也能放棄,隻要他們是平安的就好。
想到這裏,冷邪的拳頭慢慢的握起來。
這裏是計程車,他想吩咐的事情不能在外人麵前做。這一次就算是同歸於盡,他也在所不惜。
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他都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眼淚,還是從冷邪的眼角落下。滴在他的手背上,在夜色中,沒有人發現他在流淚。
從不曾流下眼淚的冷邪,如今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
調虎離山的計謀,輕而易舉的將他調走,在這時對唐默默跟年幼的孩子下手。冷然,韓家的人,這些人都太過於肮髒,髒的連他都無法忍受。
胸口有些發疼,好像被人用刀子剖開了心髒一樣。疼痛從內而外的蔓延出來,最後是鋪天蓋地的疼痛。他的心髒像是被人強行摘除了一樣,呼吸變得緩慢。
有血從他的嘴裏流出,冷邪用手帕擦嘴,讓血都流在他隨身攜帶的手帕上。這幾天,他不是流鼻血就是咳血或者吐血。
這幅殘破的身軀,不要也罷。
“再開快一點!”
冷邪發怒,冰冷駭人的聲音讓司機大叔欲哭無淚。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他卻不能為自己反駁。
在司機大叔看來,冷邪是失戀或者是心情不好的乘客。他若是說的話讓對方不滿意,估計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車子距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停下,冷邪給了司機幾張鈔票,沒有讓他找。
端木顏開著車已經來到這裏迎接冷邪,看著一身黑衣的冷邪緩緩走來,端木顏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冷邪猶如勾人魂魄的地獄使者,他是即將死亡的那個人。
冷邪坐在端木顏的車上,冷著的那張臉讓端木顏不敢開口說話。
帶著冷邪來到了海邊,此刻的海邊空無一人。海風徐徐吹來,吹在臉上,刺骨的寒冷。
秋天的海水,涼的讓人發顫。
“邪,對不起,是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砰!”
冷邪的拳頭揮出,力氣大的將端木顏揍倒在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