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主子蒙羞,就是該打!
蘇梓隻是一味的道歉,卻不想說出十一皇子的名諱來。
畢竟,他最想要過的,就是遠離這個深宮裏麵的繁瑣塵事。
“紙鳶,怎麼了這是,你在這裏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掉了我的身份。”一道慵懶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卻充滿了不可侵犯的威嚴。
聽到這個聲音,蘇梓卻是嚇的渾身一顫。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日她躲在花壇後麵,聽到的就是這個女人的聲音。
“娘娘,也不知道是哪個宮裏教出來的不懂事的公公,就這樣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直接撞到了奴婢的胳膊上,好疼啊!——”
紙鳶的聲音裏麵,充滿了委屈,似乎還帶上了一絲哭腔。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卻是問向蘇梓的,“是嗎,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個宮裏的,居然還在大半夜的跑出來,到底是有什麼急事啊!——”
蘇梓的額頭上卻是冒出了一層冷汗來,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十一皇子的名字的。
可是,那她要給自己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眼看蘇梓沉默,站在一邊的紙鳶卻是著急了,指著她的腦袋聲音尖酸的說道:“你倒是說啊,鸞妃娘娘在問你話呢!”
再聽到這個稱謂,蘇梓卻是直接僵硬在了那裏。
鸞妃,居然是她。
是她陷害自己成為刺客,是她想要給寧宣下毒,她到底是什麼居心,居然這樣狠。
蘇梓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她緩慢的說道:“求娘娘恕罪,奴才是剛入宮的小太監,現在是在禦膳房,剛剛從禦膳房出來,卻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隻野貓,把奴才嚇了一跳,撒腿就跑,卻沒有想到一下子衝撞到了這位姐姐。”
蘇梓這樣一說,也算是護住了十一皇子。
禦膳房的事情全是由王公公負責的,而照她所說,也等於誤導了鸞妃自己是王公公管教的人,那她就算是想要找事,也不會跟王公公過意不去。
因為,王公公的背後,可是陳平年,陳平年,是誰也不敢得罪的。
一聽到蘇梓這樣說,鸞妃也是沉默了下來,隨即抬起手來,輕輕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說道:“既然是王公公,那本宮也就隻好命人跟他捎句話了,你走吧!——”
鸞妃就這樣放過自己,蘇梓哪裏還想著逗留什麼,就算她去找王公公的茬,那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歸屬於十一皇子的宮中。
一路疾奔,蘇梓直接跑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猛的一下子關上的房門,身子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寧宣沒有死,她今天遇到鸞妃了。
這兩件事情對於蘇梓太是震驚了,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一下。
鸞妃,是最得聖寵的人,蘇梓沒有權沒有人,就算是以後與她相遇,也隻有任人擺布的份兒。
而寧宣,既然他沒有死,那自己也是該做的都做了,再留在這個皇宮之中,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她還是走吧。
心裏拿定了主意,蘇梓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梓就在十一皇子的房間外麵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