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蘇梓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藥汁已經漸漸變涼了,如果蘇梓再不喝的話,就會喪失藥效的。
寧宣目光怔怔的看著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頭的蘇梓,隨即下定了決心。
端起藥汁,寧宣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大口,濃重的苦味瞬間充滿了他的整個口腔,皺緊了眉頭,他直接捏住蘇梓的腮部,迫使她張口雙唇。
低頭,俯身,寧宣便對著蘇梓的唇親了下去。
雙唇輕碰,寧宣把自己嘴裏的藥汁如數送到了蘇梓的嘴裏。
如此以往,一碗藥汁就這樣被寧宣灌給了蘇梓。
可是,當所有的蘇梓喝下所有的藥汁後,寧宣也是愣在了那裏。
剛才,他是做了什麼?
至少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蘇梓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居然……
不對,是救人要緊,他心裏隻是顧及著蘇梓的安危,沒有想到別的事情。
等到蘇梓醒來之後,他一定會把事情的原委和她說清楚的,自己對她沒有一絲的妄念。
他們是屬於同夥關係,僅此而已。
恩,就是這樣。
寧宣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白色的手帕上,隻在右下角處繡上了一隻淩空飛燕,看起來栩栩如生。
手帕纏繞在指尖,寧宣輕輕的將蘇梓殘留在嘴角的藥汁擦拭幹淨。
等待了一會兒之後,蘇梓的呼吸漸漸恢複了平靜,額頭上也沒有再冒出汗水,就連疼痛感也是消失了不少。
唯有她的額頭還有身子,還是燙的嚇人。
眉頭緊鎖的盯著蘇梓的臉看了一會兒,寧宣噌的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飛快,帶著一陣風,其中夾雜著不可遏止的憤怒。
當寧宣來到大堂之中,此時已經天邊發白,已經有一兩名下人起來收拾東西了。
寧宣寒著一張臉,坐在上座中,低垂眼眸,看著自己的前方地上,悶不作聲。
才幾天的時間,蘇梓居然就被人傷成了這個樣子,最可氣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要這些人還有什麼用!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踏青才打著哈欠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來到大堂之中,正好就看到了冷著一張臉坐在那裏的寧宣。
臉色一愣,踏青趕緊走上前去,驚訝的問道:“爺,你怎麼坐在這裏,難道沒有睡嗎?”
寧宣沒有抬頭,隻是冷聲說道:“踏青,去把所有人都叫來。”
看這個樣子,寧宣恐怕還是沒有從憤怒中走出來,就連語氣都有些好像是寒冬臘月的冰一樣冷。
“爺……您這是……”踏青麵露為難之色。
九王爺現在的憤怒之情他是明白的,可是為了蘇梓那個人而把宮中的其他人都質問一遍,是不是有些不值得了,就算是九王爺現在想要知道蘇梓到底是何人所傷,那也要好好休息一下,讓自己把精神頭養足了才問吧。
他們出去的這幾天中,兩個人誰也沒有睡上一頓好覺,吃也沒有吃飽過,回來的時候別說有多麼疲憊了。
可是,寧宣居然為了蘇梓的事情連覺都不睡了,說來說去,踏青還是擔心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