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把自己的一句話看的這樣重嗎?
寧宣抬起頭來,看著蘇梓的那張臉,平靜蒼白。
他與蘇梓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她的性格倔強,有主見,卻又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得很淡,從不放在心上。
既然從不放在心上,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她記在心間,難以忘記呢?
寧宣入神的看著蘇梓,手中卻是突然一緊。
他低頭看去,蘇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把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好像很是緊張一樣。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蘇梓那樣幾乎是祈求一般的語氣,讓寧宣聽了心裏發疼。
蘇梓的手緊緊的抓住寧宣,指甲摳進了他的手背中,留下了一道紅痕。
寧宣心中一動,輕輕拍拍蘇梓的手背說道:“別害怕,沒事的,我不會離開你。”
蘇梓似乎真的聽到了寧宣的話,緊張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呼吸也變的均勻了許多。
寧宣抬起手來,輕輕的拍打著蘇梓的手背,直到她的呼吸完全均勻以後,才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外麵已經下午了,在西邊的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陰影。
地上,蘇梓的那灘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但是寧宣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地方,一想到那裏曾經留下了她的鮮血,他的心裏就莫名其妙的發緊。
他以後一定會保護好蘇梓的,不管何時何地,都一定會守護好她。
但是寧宣也是明白,他之所以這樣做,隻是因為蘇梓是因為他而進入到皇宮之中的,他有責任也有義務要保護好蘇梓的安全。
僅此而已。
外麵,踏青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來到寧宣的麵前,看著地麵有氣無力的說道:“爺,我剛剛聽說了一個消息,婉心郡主進宮了……”
寧宣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道:“她進宮了?”
抬起頭,寧宣隨即大聲命令道:“傳我的命令,凡是朝陽宮裏的人,誰都可以進來,就是她婉心郡主不能進來,如果被我發現有誰讓婉心郡主進來了,那就驅逐出宮,永遠都不需進來。”
踏青站在那裏一臉為難的看著寧宣,卻是沒有動身。
“怎麼,難道本王的話都不管用了嗎?”寧宣看著踏青,眉頭一凝。
“爺,不是不管用,但是畢竟蘇梓隻是一個侍事而已,您為了他而去得罪婉心郡主,這樣,值得嗎?”
踏青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是蘇梓,為什麼要對她特殊對待,寧宣什麼時候這樣把自己放在心上過。
寧宣還能猜不出踏青是什麼意思嗎。
他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直接看到那曾經留下蘇梓一灘鮮血的地方輕聲說道:“踏青,如果換做被打的是你,我也會直接上將軍府中興師問罪的,不管是誰,隻要是我朝陽宮中的人,我都會一視同仁,不管是誰,隻要他們敢欺負我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寧宣停頓了一下,眼眸垂了下來,“隻不過,這一次恰巧是蘇梓而已,她隻是沒有畏懼婉心,把我的要求做到底而已,以前婉心要進來的時候,你們誰曾真正按照我的命令執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