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宣進入到浣溪樓的時候,皇上和婉心郡主一人坐在一邊,太後正坐在上座上,端茶喝水。
“兒臣拜見母後。”寧宣行禮說道。
太後垂目看著麵前,把茶杯放下之後,說道:“起來吧!——”
寧宣站了起來,卻一動不動。
太後打量了他一眼,嘴角撇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坐吧!——”
“哎。”有了太後發話,寧宣才敢往一邊走去,突然之間察覺到了太後射到自己身上的淩厲目光,他身形一滯,趕緊回頭對太後說道:“多謝母後。”
坐在椅子上的寧宣,還在心有餘悸,剛才差一點,他就要又被劈頭蓋臉的指責了,麵對太後,他就忍不住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
“好了,現在人都到了,哀家要說幾件事情,你們都在那裏坐著,聽著,沒有哀家的允許誰都不許說話,聽到了嗎?”太後語氣平淡,卻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寧宣趕緊說道:“母後您說的是,有您發話,我們誰也不敢妄加插話的,母後您盡管說吧,我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太後向他投射而來的目光,旁邊,皇上還在不停的對他使著眼色。
寧宣假裝咳嗽了一下,隨即便閉上了嘴。
現在有太後在此,婉心隻能用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盯著寧宣,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雖然她的娘親是太後的親生女兒,卻不見得太後就有多麼的喜歡她。
婉心和寧宣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兩個人都是不太招太後笑臉相迎的,對他們兩個都是出奇的冷麵相對。
太後收回目光,垂眸說道:“哀家想,讓婉心郡主在這裏陪哀家抄寫佛家心經。”
此話一出,三個人表情各異。
皇上是一臉不解,寧宣頓時麵露欣喜,而婉心則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太,太後,我,我不擅長書法,這個心經,我怕我會寫不好的。”
婉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了,她才不要呆在這裏,尤其是這裏還有太後在,看到太後的那張臉,她的心裏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所以,婉心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皇上,此時也隻有皇上才能幫她了。
可是在皇上接觸到婉心的目光時,卻不找聲色的躲了過去,也許是心裏過意不去,皇上還是開口替婉心說了一句話,“母後,婉心這孩子心性不到,穩定不下來,沒有耐心,毛手毛腳的,萬一給您惹出點亂子,那可就不好了……”
婉心趕緊附和的點點頭。
不過這個時候,皇上也是看到了寧宣幽怨而有些憤恨的目光。
皇上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把寧宣的眼神全部都擋在了自己的腦後。
“那皇上的你的意思是?”太後輕聲問道。
“兒臣還是認為,找一個耐心比較好點的妃子來陪著您吧!——”皇上恭敬的說道。
可是,太後卻是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厲聲說道:“皇上,你難道還嫌這個丫頭闖的亂子不夠大嗎,你看看現在的皇宮裏麵都成什麼樣子了,妃子不像妃子,郡主不像郡主,還有這個王爺,整天吊兒郎當的沒有個正經樣,都多麼大的年紀了,居然還這幅遊手好閑,沒一個是爭氣樣,這都是你給慣的,你還給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