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太監,嘴皮子還是挺硬的,既然你是死鴨子嘴硬,那我也別廢話了,來人啊,給我上刑!”
明明是一貫冷漠的熙顏嬤嬤,此時卻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麵目猙獰,令人恐怖。
一聲令下,隨即蘇梓的兩隻胳膊便被人左右夾了起來,雙手十根手指頭插進了用河水浸泡的細麻繩中,中間用竹板穿插而過。
一看到此景,蘇梓立刻就想起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趕緊掙紮著想要將手抽回來,無奈手腕被人死死的按在那裏,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蘇梓隻好厲聲對熙顏嬤嬤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哼,你說的沒錯,告密的人不管是不是你,也隻能讓你這個新來的小太監承擔,再說了,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熙顏嬤嬤冷笑,蘇梓幾乎還沒有從憤怒中想好反駁的詞語,頓時在兩名大漢的用力拉扯下,刺骨的疼痛傳來,瞬間把她腦海中的所有意識都清除幹淨了。
隨著蘇梓的一聲大叫,熙顏嬤嬤立馬冷著一張臉說道:“都愣著幹什麼,把她的嘴堵上!”
所有的痛苦,全都轉變成無力的呻吟,蘇梓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十根手指頭都已經青紫的發黑,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第一次被夾手指之後,熙顏嬤嬤看著蘇梓此時的慘狀冷笑,蹲在她的麵前伸手將堵在她嘴裏的布條扯了出來,笑著說道:“我現在就要你認罪,你認不認?”
此時蘇梓十指隻有火辣辣的疼痛,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那種疼痛好像是從肌肉的內部發熱,腫脹,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疼痛,但是手指卻也是沒有了任何感覺。
已經用力的咬著布條,蘇梓的嘴唇都被撕扯用力而裂來了一道道血痕,她勉強扯開了一下嘴角,冷笑一聲,無力的說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就算是承認了,那也是被你刑訊逼供說出來的。”
“哼,那我就讓你徹底的心服口服。”熙顏嬤嬤站起來,一揮手,兩邊的大漢繼續拉扯著手中的夾指板。
伴隨著蘇梓的一聲聲慘叫,一聲轟雷從天邊怒吼著翻滾而來,像是在宣泄著蘇梓的冤屈一般。
第二天淩晨時候,整個房間中,隻有在蘇梓身後的房門上才投射進來一縷縷陽光,看起來明媚的沒有任何溫度。
蘇梓無力的癱軟在稻草之上,一頭青絲散落在麵前,一章慘白的臉頰沒有任何的血色,而十根手指頭則是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看起來恐怖的近乎畸形。
門外,鳥鳴清脆。
一切都還陷入在沉睡當中,沒有任何被驚動的跡象。
伴隨著兩聲悶哼,蘇梓所在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一個白色的身影衝了進來,在看到蘇梓已經變形的手指時,漆黑的瞳孔頓時收縮了幾分。
二話不說,那個人抱著蘇梓隨即飛身衝了出去,轉眼幾個就消失不見了。
將近日上三竿時,宮門外,李墨白帶著一名老者,後背背著一個木箱子,正埋頭急匆匆的在皇宮之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