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寧啟,站在那裏麵不改色,依舊是冷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樣子跟個木頭人似的。
“阿嚏!”付玉真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卻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渾身抖個不停,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其實付玉真很冷,寧啟早就發覺了,隻不過心裏氣憤他蠻不講理,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可是眼下看來,他一個京城人,本來就不適應南關的惡劣天氣,現在還穿的這樣薄,被冷風一吹,不病才怪呢。
再轉念一想,自己比他的年紀還大呢,怎麼會心量這麼小生一個孩子的氣,想到最後,寧啟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盔甲脫了下來,披到了付玉真的身上。
此時付玉真早已經冷的不行了,看也沒看就直接把盔甲緊緊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可當他的身子終於緩過來一點兒後,這才發現寧啟居然隻穿了一件單衣站在那裏。
白色的單衣被風吹了起來,寧啟咬緊了牙根,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不冷嗎?”付玉真於心不忍,小聲的問道。
寧啟依舊還是那樣冷漠,他沒有扭頭,看著前方低聲說道:“我沒事,你穿著吧!——”
可是……他的臉明明都已經凍紅了,而且副玉真也是看的出來,他是在強忍著寒冷,身子都繃直了。
而付玉真卻也是一點也不想再把盔甲還給寧啟,他也真的很冷。
一時間自責彌漫在付玉真的心頭,他再也不敢看寧啟一眼了。
時間過的很慢,付玉真一直低著頭,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腳下,耳朵傾聽著風聲。
寧啟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真的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眼神剛毅,身形穩定。
“時間到了,你們趕緊進來緩緩吧!——”朱成武一下子從帳篷中走了出來,說道。
付玉真聞言趕緊將盔甲脫了下來,伸手就要還給寧啟。
“算了,你披著會帳篷吧,我沒事!”說完,寧啟便大步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
付玉真看著他的背影,背脊筆直,身材修長,本來已經就很自責了,現在更是充滿了愧疚。
朱成武目送著寧啟離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回頭,付玉真還在那裏自責的低著頭,隨即抬起手指著他說道:“你啊你,在這個軍營中追追打打的成什麼樣子啊,現在好了,你們的先生都不能露麵了,你啊!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回去吧!”
說完,朱成武便趕緊追寧啟去了,但願他沒事。
付玉真本來就已經夠後悔的了,現在被朱成武一說,眼眶立馬就紅了,嘟著嘴,一臉不悅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到付玉真進來,蘇梓趕緊追問道。
本來他已經準備好了去見白綾將軍的,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兒朱成武就來了,直接告訴他說付玉真闖禍了,白領將軍下令,除了帳篷和傷員那裏,別的地方哪裏都不許去,蘇梓如果願意,那就繼續呆著,如果不願意,等到無瑕山的削融化了以後,他會命人將他安全的護送回去。
付雨真的心裏本來就不好受,看到蘇梓關心自己的模樣他更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犯的錯說出來,吭哧一聲直接倒在蘇梓的懷裏哭了起來,嘴裏還嘟囔著,“先生,都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