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文傑看起來比較死板,但是他的腦子卻是靈活的,對於京城中發生的大事小情,表麵上他並不在意什麼,可是暗地中不知道在大街上走著有多少人是他的耳目,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別想逃得過他的眼睛。
所以,當蘇寅家發生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被陳文傑的耳目盯上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成為陳文傑打擊安在合的一記重錘,他當然要好好利用。
既然安在合對這件事情張不開口,那陳文傑就可以替他說出來了,不過說出來的事情也絕對是會對安在合不利的。
“陳大人,想不到蘇大人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真是讓人痛扼惋惜啊!——”
幾個大臣們一個個痛心疾首的樣子,看在陳文傑的眼中,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
禦書房中,皇上坐在椅子上,麵前站著蘇寅,皇上不開口,蘇寅也不敢說話。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禦書房這種神秘的地方,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在朝堂之上,天知道蘇寅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站出來想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沒想到剛開口皇上居然要把他帶到禦書房,他的心裏一下子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皇上更是不著急,坐在那裏一張一張的批閱奏折,完全把站在那裏的蘇寅當成了空氣,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守在皇上身邊的陳平年更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腳下,對於蘇寅,他是沒有任何理由和心情為了他而去打擾皇上的。
當皇上麵前那一疊子奏折全都被批閱完的時候,第一次站了這麼長時間的蘇寅,雙腿都已經麻木了。
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皇上這才發現了已經額頭布滿汗水的蘇寅。
隨即,皇上開口說道:“蘇大人,寧宣看上了你家的大女兒之事,你可知道?”
蘇寅趕緊行禮,回話道:“微臣知道。”
“可是,一年前朕已經說了她死了,現在她又活過來了,你說怎麼辦呢?”皇上問道。
“這……”說實話,對於這件事情,蘇寅是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反正安姨娘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吃進嘴裏的東西哪裏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想了想,蘇寅卻是行禮說道:“微臣聽從皇上的安排。”
不是嗎,身為皇上的臣子,就一定要聽皇上的話,皇上說要回去,他會拱手奉上,皇上若是不要,那他就繼續留在自己這裏。
皇上看著蘇寅那張略微緊張的臉,心中已經一片明了。
蘇寅這個人,太過迂腐,腦袋不靈活,隻能做一個小臣子,根本就不能起到什麼大作用。
皇上要臣子是用來幹什麼的,當然是給自己分憂解難了,有什麼事情先往皇上這裏推,那要你還幹什麼。
“蘇大人,聽說蘇梓在回到蘇府的時候,居然被你家的妾室和庶出的女兒趕出來了,可有此事?”
皇上挑眉看著蘇寅,這件事情他當然是聽寧宣說起的,不過蘇寅的態度,皇上還是想要知道一下,畢竟這件事情蘇寅到底知不知情,也是一個關鍵。
如果蘇寅不知情,那妾室為了利益這樣做那也是可以明白,如果蘇寅知情,居然還任由妾室來這樣對待自己的嫡女,那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