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實就是這樣,蘇梓真的是淨身出戶,身上連一個銅錢都沒有。
寧宣眼神平靜的看著蘇梓,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些錢就算是借給你的,買件衣服總是可以,以後如果還可以想見,那你就還給我,如果我先你一步死了,你可以燒給我。”
說完,寧宣便不管蘇梓是什麼樣的反應,直接退回到了馬車中催促踏青趕緊駛離這裏。
目送著馬車離開,蘇梓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這可遠遠不止買一套衣服的錢,估計連買個宅子的錢都夠了,這樣也好,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
蘇梓要去的地方,就是阿飛的那座破房子,阿飛曾經說過,這個地方就成為了他和蘇梓聯係的地點,如果蘇梓去了,而他不在,蘇梓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寫在紙條上塞進一個磚縫中,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就會看到。
當蘇梓來到這裏的時候,此處看起來更加破敗了,雖然外麵已經非常破舊,但是裏麵卻是幹淨整潔,就連衣櫃之中也有一套床被還有幾套換洗的粗布衣服。
這一切都是阿飛準備的,就是等他偶爾回來的時候住上兩天時需要。
蘇梓早已經困的不行了,直接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將自己身上的繃帶全都解了下來,因為有自己特製的燙傷藥,輕輕塗抹上去,便有了一種清涼的感覺,隻需要三天的時間,所有的燙傷都會痊愈。
至於臉上的牡丹花,也是被用特別的藥水畫上去的,在墨夜帶著她去朝陽宮的時候,就已經把解藥交給了她,此時正是用上的時候,輕輕一擦,牡丹花就消失不見了。
而蘇梓也燒了一鍋熱水,簡單的梳洗之後,挽了一個普通的發髻,換上了一套粗布衣服,臉上也故意抹上一點灰塵,看起來還真有點像是一名普通的村婦。
院子裏也被蘇梓好好的收拾了一番,雖然還是有點破敗,但是看起來也是幹淨了很多,蘇梓上街購置了平時生活所需的東西,就連鍋碗瓢盆也都是一應俱全,這樣看來,還真有點家的模樣。
就這樣好了,從此以後她什麼身份都沒有,隻有一個普通的名字蘇梓,一名普通的農婦。
當這個院子裏麵冒起炊煙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蘇梓在這裏生活了幾天之後,漸漸適應起來,所有的事情也是得心應手,不過也終於遇到了士兵的盤查。
這都是例行公事,當看到蘇梓的時候,士兵還是仔細盤問了一下,蘇梓解釋說,自己是阿飛的親戚,家裏敗了,舉目無親就來投奔他了,可是沒有想到他才呆了一天就有事出去了,這個家也交給自己來照顧。
這樣的說辭,再加上蘇梓的眼淚果然就蒙混了過去,士兵讓蘇梓去衙門上落了戶口,當然了,當然是因為蘇梓給他們送了好處的原因。
這樣一來,蘇梓真的就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她打心眼裏麵高興,從此,皇宮之事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不論自己還可以活多長的時間,至少她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活下去。
皇宮之中,卻是徹底的消沉了下去。
墨夜的手下有些人非常擅長偽裝,所以當那個和蘇梓擁有一模一樣麵孔的女子出現在寧宣麵前的時候,有那麼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是?”寧宣請不自己的伸出了手指向了大皇妃。
大皇妃微微一笑,對著寧宣行禮說道:“九王爺,臣妾是大皇妃啊,您不認識臣妾了嗎?”
一樣的麵孔,一樣的聲音,卻有著不一樣的眼神,寧宣看出來了,那個人是大皇妃,卻不再是蘇梓。
而此時的墨夜,卻還不知道蘇梓已經離開皇宮的事情,甚至還湊到了寧宣的身邊,小聲的詢問著他現在蘇梓的情況。
寧宣的臉上帶著有些勉強的笑容,點點頭,卻又搖搖頭,看的墨夜一頭霧水。
“怎麼?九皇叔有什麼疑問嗎?”墨夜奇怪的問道。
寧宣又是搖搖頭,看著墨夜的眼神也有點奇怪,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大皇子和大皇妃伉儷情深,今日本王總算是看到了,沒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