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了……”寧啟說道。
看著滿滿的一捧梅花,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沐詞還沒有來得及說謝謝的時候,寧啟已經轉身往外麵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寧啟的背影,沐詞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陌生了很多,完全沒有了昨日的那種隨意,反而是多了一份生疏。
站在門外,寧啟看著已經融化的冰雪,“時間不早了,路上的冰都已經開始融化了,我們走吧!——”
沐詞略有失望的跟在寧啟的身後,看著他把那頭白色的高頭大馬牽了過來。
昨天的時候,她是被寧啟抱上馬背的,這一次既然兩個人之間已經劃開了界限,她本來是想要自己翻身上馬的,沒想到還沒有起身,寧啟就直接將她抱上了馬背。
再一次和寧啟有親密接觸,沐詞多少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回頭一看寧啟,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回去的路上,冷冽的風吹向沐詞的臉上,眼睛裏,讓她忍不住流淚,隻不過是悄悄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淚而已,沒想到這個動作居然落到了寧啟的眼中。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隻看到一片黑幕過來,沐詞便被包裹在鬥篷之中,瞬間不僅寒冷不見了,隻剩下的也是專屬於寧啟身上的溫柔。
沐詞不知道寧啟為什麼對自己這樣好,可是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又覺得自己心裏無比的滿足,甚至是有點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的溫柔一般。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山腳下,這一段路比較難走,寧啟也是讓馬兒緩緩走著,沐詞突然問了一句,“這匹馬是你的坐騎?”
寧啟隻是簡單的恩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沐詞不甘心,“它有名字嗎?”
沉默了一會兒,寧啟才說道:“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斬風。”
斬風?這個名字還真是和寧啟挺配的,人和馬都是一樣的英姿颯爽,斬破長空。
來到京城之中後,寧啟讓沐詞在自己的臉上蒙上一塊白布,卻是把鬥篷收了回去,雖然沐詞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因為什麼,但是心裏卻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說不上來的舒服。
當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寧啟卻是讓斬風停了下來,沐詞回頭不解的看著他。
寧啟翻身下馬,還把沐詞也抱了下來,對她說道:“前麵就是皇宮了,你出宮一晚上,想必二皇子已經急死了,此時在宮門口一定有人等著你,我們不方便一起出現,你還是自己過去吧!——”
沐詞趕緊問道:“那你去哪裏?”
寧啟並沒有回答她,翻身上馬之後就將斬風掉過頭來,背對著沐詞,“我?京城這麼大,當然是去找一個可以一夜風流的地方,你就說我把你扔到了一個偏僻場所,你根本就不認識路,再加上下冰雨,便躲了起來,今日天晴以後一路打聽著回到皇宮了,記住了嗎?”
這是在給自己找理由嗎,沐詞的心裏有些不自然的痛了一下,隻是恩了一聲,便轉過身去往皇宮大門口走去。
還沒有走兩步,沐詞就聽到了身後馬蹄奔跑的聲音,她趕緊回頭一看,寧啟已經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當沐詞來到皇宮門口的時候,早已經焦急等待的靜心宮的宮人們趕緊走了過來,陳平年居然也在其中,趕緊來到她的跟前,張口問道:“姑娘,你怎麼出去了那麼長的時間,是誰把你帶走的,你昨晚怎麼過來的?”
沐詞緩緩的抬起頭來,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下,卻沒有看到寧翊的身影,“寧翊呢,他怎麼沒來?”
“哎呀,姑娘還不知道嗎,昨晚你失蹤以後二皇子都快要急死了,本來他是要在這裏等著的,可皇上找二皇子有事情,二皇子脫不開身,便委托奴才來宮門口守著,說不定就會等到姑娘呢。”陳平年一邊說著,沐詞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宮內走去,陳平年還想要多問一句,可看到沐詞的表情之後,所有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回過頭來,陳平年對著靜心宮的其他宮人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過去,兩名宮女本來還想要攙扶著沐詞,卻被她甩開了。
所有人都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了。
回到靜心宮之後,沐詞洗澡更衣,便躺在床上推說累了要休息,把所有的下人們全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