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皇後已經死了,皇上還能說些什麼呢。
“傳令下去,一定要徹查凶手!”皇上留下這句話,便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寧宣也是故意往前麵湊了湊,床榻上一片血跡,皇後的身上全都被染成了暗紅色,在枕頭和身子相接觸的位置,卻是什麼都沒有。
皇後的腦袋不見了,而床上那麼多的血,卻全都是流出來的,在床幃之上沒有一滴噴濺上去的血跡,那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在死後沒多長時間便被人砍掉了腦袋。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的死因還有待查明了。
蒙麵侍衛的手段寧宣很清楚,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長劍,也會有人使用短刃,但是能夠將人腦袋砍下來的武器,他們還真是沒有人用。
看來,這個人的死因,一定是要徹底的調查清楚了。
墨夜目光怔怔的看著床上的那具屍體,隻是看了一會兒之後,便回頭對著要離開的皇上說了一句,“父皇,能不能讓兒臣為皇後守靈?”
畢竟,皇後是墨夜的親生母親,他就算是對皇後懷恨在心,現在人已經死了,所有的恩怨也是徹底了結。
皇上自然是明白墨夜的想法,他回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了墨夜一眼,隨即便轉過身去,“隨你的便吧!——”
說完,皇上便往外麵走去。
耗費了三天的時間,內宮侍衛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們心中雖然也有所懷疑,但是他們誰也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那首先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皇後生活在重重保護的深宮之中國,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將皇後的腦袋砍下來?那肯定不會是宮外人做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宮之內的人了。
而且,一定是和皇後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而最令人懷疑的,就是前幾天剛剛和皇後廝打的鸞妃娘娘了。
自從皇上蘇醒以後,鸞妃就被皇上禁足在棲鳳宮,一步都沒有走出來過,但是誰能確定,她不會派人去刺殺皇後呢。
一時間,就算皇上也已經下令不得妄加猜測了,可是棲鳳宮的鸞妃,還是受不了的在自己的寢宮中大發脾氣。
珍貴的瓷器一件接著一件的往地上狠狠摔去,哢嚓哢嚓的碎片聲聽的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們都肉疼,可是鸞妃依舊是不知所謂的摔著。
依仗著皇上的寵愛,鸞妃根本就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東西摔壞了皇上還會賞賜,可是她現在的心情不好,就是要好好的發泄一番。
一直等到了身邊的知念嬤嬤都看不下去的時候,鸞妃這才停手了,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氣死本宮了,本宮一步都沒有出去,卻是還有人把這種倒黴事情往本宮的腦袋上扣!”
知念嬤嬤一邊幫鸞妃順氣一邊安慰她,“娘娘息怒,那些人也不過是嫉妒您而已,您想想,現在皇後死了,那皇後之位勢必是不會空缺太久,到時候會成為皇後的人,還不是您嗎?”
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說中了鸞妃的心事,她的臉上已經無法壓製住笑容,嘴角一扯就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可是鸞妃也不得不擔心會有一些有心人從中作梗,硬生生的把皇後之死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勢必要找到殺死皇後的凶手。
不過,鸞妃也是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她現在必須要袖手旁觀,隨便那些人說去吧,隻要皇上不相信,那他們的話,也隻能彌漫幾天,勢必就會煙消雲散的。
皇後死了,墨夜的心裏終究是有些不好受的。
從坤謹宮回來的路上,墨夜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寧宣和寧啟看到之後,心中多少都是有點不是滋味。
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便跟了上去。
幾天沒來離天宮,現在這裏居然變的有些淒涼了,明明天氣已經轉暖,可是這裏卻有一種刺骨的寒意,讓人有些受不了。
寧宣和寧啟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兩壇子好酒,他們知道墨夜的心裏不好受,安慰的話也不需要說出來,有什麼事情都在酒裏解決了。
此時,墨夜正坐在石桌上,抬起頭看著掛在夜空中的彎月,怔怔的看著,就算是他聽到寧宣和寧啟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