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嬤嬤怎麼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蘇梓表現的越是無所謂,流花嬤嬤的心中越是驚慌,可是不管她說什麼,蘇梓都是一味的點頭答應,更像是在敷衍流花嬤嬤。
可越是這樣,流花嬤嬤怎麼能心裏不著急呢,一時心急,隨即大聲喊道:“你別想把我牽扯進來,太後的所作所為,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被太後得知你知道了她的秘密,你離死也就不遠了。”
話剛剛說完,流花嬤嬤就看到了蘇梓臉上那無法遮掩的笑容,淺淡而明媚,就那樣掛在臉上。
流花嬤嬤直勾勾的看著蘇梓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已經不是她能控製的,可是和她也絕對脫離不了一丁點的關係。
蘇梓什麼都知道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流花嬤嬤感覺自己好像突然之間渾身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她有些虛脫一般的癱軟在椅子上,看著蘇梓臉上的笑容,流花嬤嬤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不管蘇梓說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再開口說一個字了。
事情和蘇梓預料的沒有一點差距,皇上對於太後所做的事情果然毫不知情,那也就是說,如果現在蘇梓想要在皇上和太後之間製造一些無中生有的事端,也容不得太後如何辯解,也是終究擺脫不了的。
如果皇上知道了太後居然背著自己,意圖讓二皇子成為儲君,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蘇梓不敢相信,卻也是心中激動不已。
不過,當下蘇梓也還是有自己的疑惑,就算是太後因為二皇子的失利而懷疑有人暗中慫恿二皇子,那怎麼就會隻懷疑寧宣呢,難道真的就僅僅是因為寧宣太過炫耀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太後對寧宣的信任也太過淺薄了,如果被寧宣知道,那也太是讓人心中悲涼了。
寧宣對太後是多麼的用心,多麼的忠誠,那是寧宣的母妃,或許他一直都把太後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看待,從來沒有任何的算計,如今,他發現自己的真心換來的隻是懷疑,不知道寧宣是不是還能承受的了。
轉念一想,蘇梓也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二皇子兵敗之後,便一直隱藏在皇宮之外京城之內,可是他的隱姓埋名的隱藏,卻沒有和自己的力量有絲毫的聯係,那二皇子是在等待著什麼。
蘇梓想不明白。
如今,寧宣得到了墨夜的情報,前往二皇子所在的藏身之地,萬一,萬一二皇子根本就不相信寧宣,會不會對他動手。
萬一二皇子的身邊還有太後送給他的親信,太後把懷疑寧宣的消息告訴二皇子,二皇子會不會假意配合寧宣,然後暗中對他下毒手?
想到這裏,蘇梓也是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別看太後年事已高,她的能力是絕對不容人小覷的,畢竟是在宮中混了四十多年的女人,她的心機絕對比的上任何一個人。
沒有人能比太後算計的更深了,無論對方是誰,隻要引起了太後的懷疑,那就已經代表,那個人被太後下了死刑。
太後在皇宮之中都敢明目張膽的對蘇梓用刑,暗地中,誰知道太後會下了什麼樣的命令,來幫助二皇子一起針對寧宣。
就算是二皇子不是受到了寧宣的慫恿,誰又能保證太後不會以為那個真正慫恿二皇子的人是寧宣派來的。
說來說去,寧宣的身份已經被太後落實,現在隻有接受懲罰的結果了。
猛然之間,蘇梓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針紮一般的疼痛,眼前虛晃而過,什麼都看不清楚,她渾身被突然冒出的冷汗濕透,濕噠噠的粘在身上讓人覺得難受。
而流花嬤嬤也沒有想到蘇梓突然之間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瞪大了眼睛看著此時的蘇梓,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你,你沒事吧?”流花嬤嬤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嗬嗬,”蘇梓緩緩的轉移目光看著流花嬤嬤,片刻之後問道:“流花嬤嬤,你實話告訴我,按照太後的性格,她如果認為寧宣是慫恿二皇子的人,她會如何處置寧宣呢?”
被蘇梓這樣一問,流花嬤嬤卻是感覺在自己的喉嚨處梗上了一根魚刺,讓她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卻卡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氣都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