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說的我心裏都怦怦的亂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是不是九王爺出事了?”
按照踏青所想,他以為是寧宣在外麵,說不定就是宮裏,或者朝廷上有人曾經和寧宣結怨,趁著這個閑來無事的機會,便想著在皇上麵前多嚼口舌,暗中參上寧宣一本,就算是不能對付寧宣,也要讓他們朝陽宮,尤其是蘇梓不得安生。
聽到踏青這樣說,蘇梓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放眼整個後宮和朝廷,誰還能興風作浪,而且現在皇上已經放手不管,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墨夜來處理,蘇梓也是相信,墨夜是一定會明辨是非,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對朝陽宮如此動手呢。
就算是抓到了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也是要先把寧宣抓回來才對,怎麼會這樣針對他們朝陽宮,針對蘇梓呢。
想到這裏,蘇梓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對踏青說道:“你也別胡思亂想了,朝陽宮是什麼地方?就連皇上都不會輕舉妄動的,你難道沒看到嗎,剛才來到朝陽宮的可是禁軍侍衛,那可不是李克成的人。”
有了蘇梓的這一句指點,踏青也是恍然大悟,回想起剛才衝進朝陽宮的,可全都是清一色的金色盔甲,那可是專門來保護皇上和太後的秘密禁軍啊。
既然不是皇上下令,那就隻有太後這樣權威的人才能輕易號令禁軍侍衛了,難道是……“太後?”
踏青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梓,心中萬分懷疑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怎麼可能是太後呢,要知道,雖然太後一直都是管教九王爺非常嚴格,但是眾所周知,太後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麵上越是管教九王爺嚴格,心裏卻越是恨鐵不成鋼,希望他能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
“九王妃,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是太後呢,太後可是心裏最關愛九王爺的人,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朝陽宮的人,就算是九王爺真的做錯了,那也一定隻是簡單的責罰,絕對不會動真格的……”
比如這一次的禁軍侍衛,踏青寧願相信太後是會下令將他們朝陽宮的人全部關起來不給飯吃,也絕對不會相信太後會命令身穿冰冷盔甲的禁軍侍衛帶著陰森冷漠的大刀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怎麼可能呢!
看到踏青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蘇梓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目視前方輕聲說道:“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嘴我倒是看到了,可是豆腐心,誰知道?”
被蘇梓這樣一反問,踏青也是愣住了。
是啊,刀子嘴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豆腐心呢,誰見過太後真正的對寧宣特別用心過?
也不知道這個說法是從什麼時候流傳出來的,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很奇怪,為什麼太後會對九王爺如此嚴厲,可是當這個說法一傳出來,所有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太後是對九王爺好,也是隻有這種表麵上嚴厲的辦法才能真正的降服住九王爺,至少九王爺在太後的麵前一直都是乖乖的,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不僅是踏青,甚至就連蘇梓都忽略了,那樣乖乖聽話的九王爺根本就不是寧宣,備受約束,聽話討巧,一味的討好著太後,陪著笑臉,那樣的人怎麼會是瀟灑隨性的寧宣,他一直都是在約束著自己而已。
現在想來,蘇梓也是明白了,寧宣早就知道太後的秉性,所以才會一直都偽裝自己,隻是他們全都沒有發現,寧宣也從來都沒有說起過。
恐怕就連寧宣自己也是不敢肯定的吧,他不敢肯定在將來的某一天,一項對他言辭激烈的太後會真的對他動手,不敢肯定這一天會不會真的到來,所以他隻能在表麵上表現的乖乖順從。
畢竟,太後是沒有皇上那樣好糊弄的,寧宣也是知道,所以一直都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會太過分,自然也不會太放肆。
隻是蘇梓也沒有想到,太後居然會因為寧翊的失敗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就算寧翊是靜德皇後的兒子,就算靜德皇後生前真的很得太後的喜歡,現在靜德皇後都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