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澈蘇所在的房間門前,站在那裏,大夫雙手低垂,無精打采,神不守舍的不肯進去。
不進去又能怎樣呢,反正霍東流是不會把自己放走的,想要離開,隻能讓床上的那個人睜開眼睛。
抬起雙手,大夫一下子便把緊閉的房門打開了,卻依舊是站在那裏沒有進來。
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定,大夫站了一會兒之後,才緩慢的抬起腳來慢慢的往床邊走去。
床上,靈澈蘇還是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甚至就連呼吸都是若有似無。
不得不說的是,現在的靈澈蘇看起來還不如剛一開始來到淩霄山莊的臉色,那時候的她雖然也是昏迷不醒,不過臉色上還稍微有點紅潤,身子冰涼,但是氣息上也是有點均勻,但是和現在一樣,也是若有似無。
那時候的靈澈蘇一個是因為受到驚嚇導致心中內火憋住釋放不出去,所以內火上湧出現高燒不退的現象。
接著體外受寒,內熱外冷,冷熱交替,這才會導致靈澈蘇體內經絡收縮,所有的機能全都處於僵持狀態,所以才會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活死人。
可是現在好了,這個姑娘的內熱散出,外冷也是沒有了,本來剛剛鬆懈的經絡卻是因為霍東流的刺激變的形而不僵,死而不停,這可是要把他這個當大夫的難住了。
最是讓大夫頭疼的,就是這些事情和霍東流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全都是這個躺在床上的小丫頭,靈澈蘇自己搞的鬼。
可惜的是大夫的能力有限,雖然靈澈蘇也是告訴過他該如何解開現在的迷陣,但是大夫心有不甘啊。
想他叱吒醫學多少年,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的奇難雜症,現在好了,這個小姑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給自己想出了一個病症,自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解救的辦法,人家吧唧吧唧說了兩句,這個病就給治好了,這怎麼能不讓大夫心中氣惱呢。
更何況,現在那個丫頭自己給自己吃了一種補藥,補藥啊,那對身體怎麼會有害呢,可偏偏自己就是解不開,怎麼能不氣人,不氣人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那就是靈澈蘇蘇醒的那一天。
一開始的時候,霍東流咄咄相逼根本就不給靈澈蘇任何機會,她現在受製於人,隻能任人擺布,想來靈澈蘇可是一個倔強性子,她怎麼可能屈服在霍東流的淫威之下。
所以,靈澈蘇想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裝暈,而且還把霍東流給騙過去了。
可霍東流上當了,那個大夫卻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而且靈澈蘇也沒有打算騙他,在確定霍東流離開之後,靈澈蘇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把大夫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又沒事了?”大夫手中拿著銀針,不敢置信的問道。
靈澈蘇十分嫌棄的撇了一眼大夫手中的銀針,隨即嫌惡的說道:“我隻不過是暈倒了而已,你拿銀針幹什麼,想要紮我嗎?你這個庸醫!”
本來這句話隻不過是因為靈澈蘇心直口快,什麼都沒有多想就說出來了,可是這句話對於那位大夫的打擊,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大夫從小就跟著師父學習醫術,一輩子都是在靠著醫術吃飯養家,現在更是被十裏八村的鄉親們當做唯一的救命大夫,隻要是有點毛病全都指望他來出手相救了。
大夫也是因此而有點自負,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至少在他的眼前絕對不會出現誤診兩個字。
可是現在,這個黃毛丫頭剛剛睜眼就說自己是庸醫,這怎麼能讓人受得了,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奇恥大辱。
所以,大夫憤怒了,指著靈澈蘇就要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靈澈蘇出了一個病症給他。
其實靈澈蘇所說的病症,就是她把病人的所有情況都說出來,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還有脈象一一說給大夫聽,然後讓大夫來判斷那是什麼病症,開什麼藥方子怎麼吃藥。
這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可偏偏靈澈蘇所說的病症那位大夫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開始的時候還說是靈澈蘇故意亂講,可她又說的頭頭是道,大夫不認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