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有關係的是吧。是我想太多了。什麼都沒有、、、是這樣的、、、、
但是心裏卻有些怪怪的,我是傷懷了麼?
隻是,說也說過了。已經這樣了,總不能把剛才的記憶刪去吧,既然如此也隻得這般了。
早上趁大家都還沒有起床,我就坐上了前來接我的車子,這樣也好,免得傷感。建文似乎也料想到了一切。擔心我心裏會有疑慮,於是竟給我安排了一個獨門的小院去住。在宇軒家時,我有自己獨立的屋子,並且什麼東西也都齊全,我就很滿足了。不成想現在竟也住上院子了。不過,我事前卻也不知,當然更不是為了這套院子才搬來傅建文家的。我的到來讓傅老夫人也很開心。她原本沒有孫女就很喜歡我這樣的女孩。就像沁馨,待她也像自己的親孫女。對我也是如此。更何況,我現在還住在她身邊。
建文也沒有食言,家裏請了一個戲班,整日裏唱些我愛聽得戲文。他也在一旁作陪。這幾日,似是把此生的戲文都聽過了。心裏確實痛快的很。
而且傅建文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他的朋友涉及各個方麵。並且與人相處起來,毫無禁忌。讓人覺得自然灑脫。就更加的親切。其實宇軒也是如此的,不過是近些日子來家裏還處在守喪期。走動的人自然也少。傅建文他邀我過來,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好好帶我熱鬧下。於是家裏就時常的擺酒設宴。宴請朋友,大家都是同齡人想聊的話題自然多些,也自然玩的暢快些。加之我也喜交朋友的習慣,一群人玩得好不熱鬧。老夫人也很開心。
除了在家的娛樂項目外。建文也時常帶我大街小巷的逛,簡直是遍及了汴梁城裏的大小角落。什麼地方的點心最好吃,什麼地方的菜肴最美味,什麼地方的戲法最傳神。什麼地方的景致最迷人。我現在都見識過了。這是我一生中最暢快的時間了。我一直被關在靖馨坊裏,不得出門,不得見世麵。還隨時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長大,像所有的姐姐們那樣去侍候各式各樣的醃臢男人們。想想都後怕。我哪有遊玩的心和遊玩的情誌。以前的日子裏我幾乎都在擔驚和伺機逃跑的日子裏度過的。現在想來,心裏還是會翻騰。
這些日子在建文家,我的心性徹底的釋放了,做喜歡的自己,真的很開心,很舒服。隻是不知道宇軒最近可好?
隻是近日裏我和建文還有他的朋友們在汴梁城裏四處亂逛。竟完全不見宇軒。奇怪,他和建文明明是好友,況且都是汴梁城裏的大戶人家,交際圈應該無二啊。可是我們最近去的朋友家都沒有見過他,甚至連沁馨也不曾見到。但是建文卻從未在我麵前提過此事。難道有什麼隱情麼,還是最近出什麼事了。以往沁馨不是常來建文家玩麼。越想心裏就越發的不安。但是我卻不是這樣的性格。
有什麼心思還是不願表現出來。再者也擔心建文會起疑慮,如果因此讓大家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豈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夠擔當的起得。還有一點就是現在的日子過的如此輕鬆自在。每日裏要做的事情,要玩的東西都到記不住,自然也不會因為內心的一時不安而受到影響,於是漸漸便淡忘了。我原本就沒有怎麼享受過幸福和快樂的事情。心裏自然有種想法,就是及時行樂。不是有句話說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到無花空折枝”。我現在就是這種心理。人生在世,能快樂到幾時啊。
最近城裏的新鮮玩意兒都看過玩過了。這天我們計劃出去城郊遊玩。城郊有座城隍廟。自從見識過地宮的稀奇古怪,我也就開始慢慢相信些什麼了。就是有些信仰的意味了。對神明菩薩的倒是尊重了不少。和建文已經熟到不行的地步了,就也不再有什麼禁忌。就像和故友一般。城外的風光的確實好的很。並不為著別的,就是這自然的風光,這一草一木都與家裏栽植的不同似的。有了更多自然的靈性。我喜歡的就是這種淳樸和自然。在廟裏上了炷香。我現在倒也沒有什麼可祈求的,就為宇軒求了求。希望菩薩幫助他盡快快樂起來。加上我那難得的信仰。才覺得事情靠譜了些。
從城外回來,我們又轉回了內城的酒樓。建文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回來的路上就覺得他哪裏不對。可是他卻又不和我提。於是我也沒打算問他。可是他的樣子也太過明顯了一點,沒人告訴他她的戲演得有點差麼。你看他和宇軒就是有些差異,宇軒演戲也會演得補錄一絲馬腳。呼呼、、、、既然不打算告訴我,我也就打算裝傻自己渾然不知。
我們坐在樓上的雅間裏。沒有話。我獨自托腮望向窗外。覺得有哪裏不太舒服。是心裏麼?此時的天還不算太晚。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還不是很多。對麵茶樓的門口的翠竹,掩映著幽靜的茶樓,往來的人群,走累了進去歇下腳。我見到一行人,就好像當初進店的宇軒和我們。也是一個丫頭,一個公子,還有隨身的小廝,竟然想起了初遇宇軒時的情形。
建文走過來,笑著說:“初見你時,就是這樣。”正巧我也想起初見他時的場景。想起我故意說道“白馬王子時,宇軒的驚異”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