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德被她們這麼一堵,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可看著二人的笑臉,也繃不住笑了。
穿好衣服,由國公夫人攙扶著坐在了主位上坐下,讓管家把裏探望的客人都帶了進來,落座。
“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上趕著往前衝,你是不要自己的老命了嗎。”柏謙一來也顧不得有人在,張口就開始毫不客氣的數落起來。
薛天德也不甘示弱,得意的瞟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他,“你以為老夫跟你一樣,從年輕的時候就弱的要命,老夫現在就是重新上了戰場,那殺敵也是妥妥的。”
“你!”柏謙氣的吹胡子瞪眼,絲毫沒有平日儒雅學士的模樣。
“爹。”柏文無奈的拉住了被逗氣的自家父親,他知道自家父親的嘴皮子上贏不過薛伯父的直來直往,而薛伯父在棋盤上又贏不過父親,隻要在不同的情況下,總是有個人會被對方氣著。
胸膛激烈的起伏了幾下,柏謙往椅子上一桌,端起茶喝了一口,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這老匹夫真是不知好歹,特地來看他,他還挑嘴!
“薛伯父,我給你看看傷。”柏文提著手中的藥箱走上前,抬手搭在薛天德的脈上,細細的探了之後,方才舒了口氣,“無礙,隻需多服用些補血的湯藥即可。”
“還是柏文你這小子好,不像你爹,上趕著來氣我。”薛天德伸手拍拍柏文的肩膀,得意的神色讓盯著他喝藥的尤凝嵐和國公夫人看著有些無可奈何。
被柏文這麼一說,隻怕一會兒讓他喝藥又得花上一段時間了。
薛天德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未退卻,又聽柏文來了一句,“不過薛伯父的年級畢竟大了,這湯藥怕是要喝上一段時間才行啊。”
這話一出,薛天德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而國公夫人和尤凝嵐則默契十足的對視了一眼,這下看他還有什麼理由逃避喝藥的命運。
眾人在大廳裏呆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尤凝嵐送幾位客人到了大門口,長公主拉住了她的手,憂心忡忡的道,“嵐兒,之前你受傷時,我正染著風寒,生怕來了會傳給你,這才沒來看你,你不怪我吧。”
“不會。”尤凝嵐朝她笑了笑,搖搖頭。
回頭看了一眼國公夫婦住著的方向,長公主眼中盡是愁色,“這次莫家實在太過分了,幸好你外祖父沒出什麼事,原本我還想等天氣在暖和一些再上護國寺去祈福,現在我倒是想早些去……”
她看了一眼尤凝嵐,“後日我們就上護國寺,嵐兒,你也跟我一塊去,也給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求得平安,感謝佛祖保佑。”
“恩,之前靜文郡主已經跟我提過了。”尤凝嵐往她身後探頭,“這次靜文郡主怎麼沒跟長公主一塊來?”
說起自己不安分的女兒,長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呀,因為不想學禮儀,翻牆想離開公主府,不小心掉下來,把腳踝扭了,這會兒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