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尤凝嵐陪同著長公主一道拜佛祈福。
結束之後,在傍晚時分回到了國公府,把求來的平安符給公國夫婦和薛彬送了去,回到院子裏就拿了給琥珀冬雪等人。
沐浴換了身幹淨的衣裙,尤凝嵐有些疲累的昏昏欲睡。
已經錯過了一天喝藥的時間,冬雪將補藥多下了一副,把熬得濃濃的藥湯端來給尤凝嵐喝,敲門。
“進來。”尤凝嵐坐起了身子,強撐著就要合上的眼睛,回道。
冬雪端了藥走進來,這藥味竄進了尤凝嵐的鼻端,頃刻間,她便徹底的醒了,拿著錦帕抵著婢子,緊蹙著眉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手裏的盛著湯藥的白玉碗,“冬雪,這藥怎麼比過去聞著更苦了?”
“小姐,昨日走的太急了,忘了帶一貼補藥,所以,奴婢就將兩幅補藥熬成了一碗。”冬雪收到了自家小姐給的平安符,心情正好,說話都帶著笑意。
這樣也可以?尤凝嵐捂額哀歎了一聲,見冬雪一副不看著喝完不走的架勢,也隻能妥協,接過藥碗忙不迭的咕嘟幾聲,把比平日更苦的湯藥給咽進了肚子。
苦澀的藥碗充盈著口腔,尤凝嵐的臉都皺成了一團,趕忙塞甜絲絲的蜜餞。
冬雪接過了空了的碗,擱在一旁的小幾上,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原本還笑著的臉頓時疑惑起來,“小姐,這是從尤府送來的信,聽送信的人說,是沈姑娘送來的。”
“恩?”尤凝嵐眸光猛地凝滯了片刻,腦海裏已然想了許多沈清婉送信來的原因,拆開信封,她快速的掃視了一眼信上的內容。
不過一會兒,她嘴角含著愉悅的笑容,將信重新疊好放回了信封內,交由給冬雪,讓她好好保管著,別丟了,她則起身往國公夫婦住著的院子去了。
國公夫婦剛剛用了晚膳正在庭院中散步,就見自家外孫女疾步匆匆的走了過來,眉梢眼角盡是笑意,似是發生了什麼令她開心的事情一般。
“慢著點。”國公夫人忙鬆了挽著薛天德的手,快步的迎上前,不由的嗬斥了跟在尤凝嵐身後的琥珀和琉璃,“也不攔著點,要是傷著了,小心你們的……”
“外祖母。”尤凝嵐撒嬌的貼在她的懷裏,伸手晃了晃她的胳膊,“別生氣,別生氣,嵐兒下次保證再不這樣了。”
佯裝怒氣的瞪了她一眼,又見她靠在自己懷裏乖巧討饒的樣子,國公夫人霎時間便沒了怒氣,隻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叮嚀道,“你身子都還未好,以後行事可不能這麼魯莽,傷了自己,又叫我跟你外祖父憂心。”
尤凝嵐低了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一旁的薛天德看不過去了,不就是跑了兩步,“嵐兒,別理你外祖母,她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你娘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連屋頂都上過。”
國公夫人不悅的橫了薛天德一樣,拉著尤凝嵐的手緊了緊,“別聽你外祖父的,他就是個粗人,你呀,這身體剛剛好些,不能這麼跑跑跳跳的,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