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元奎是新任的戶部尚書,他自然會將自己的目光聚焦在林元奎多一些,他發現這個林元奎跟他過去見過的官員都不同,身上沒有一點當官有的缺點,官架子不高,對什麼人都是和顏悅色。
就是在路上遇上了一個老百姓也能跟著聊起來,是個很不一樣的官,還是個高官。
謝修永對他感興趣了,暗中派人跟了林元奎一段時間,每日裏都能知道他做什麼,跟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掌握了所有的一切之後,他挑了一個早晨去堵林元奎。
“……就是那天,我隨意的問了幾句。”謝修永神色冷下來,“這個林大人可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和善,當時實際上管著戶部的人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官吏,這位林大人能在上任僅僅數日的時間就摸透了戶部上上下下官員的品性能力,絕非泛泛之輩。”
“就因為這個你要盯著他?”薛彬嘖了一聲,神色很是嘲諷,“難不成這朝廷裏的官員做的好一點都有問題嗎?”
“做的好很正常。”柏文笑著溫和儒雅,隻是這眼中卻是冰冷,沒有絲毫的笑意,“可明明做的很好還要藏著掖著,如果是寒門學子還能理解,韜光養晦才是正途,可這位林大人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那位林小姐更是年幼的時候就已經被太後娘娘定下了,入宮當貴妃。”
聽到他的這番話,謝修永驚了,看了看謝景鑠又看了看柏文,“不會吧,這件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情啊?”
“誰都有年少的時候,你不知道也屬正常。”柏文理解的輕笑道,“是姐姐同我說的,宮裏麵除了太後和皇上知道的約莫不超五人。”
謝修永眼角抽了抽,你丫才年少!
他白了一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薛彬,轉而對謝景鑠道,“老九,尤小姐說跟隨林紋蓮到尤府的那幾名黑衣人的身手跟黑耀裏麵的人有些類似,那這麼說長公主豈不是很危險。”
“無妨。”謝景鑠站起身,冷笑,“林元奎蟄伏了這麼長時間,恐怕為的就是讓我們跟莫家爭鬥時,他好坐享漁翁之利,他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候跳出來,長公主那邊的人他不會動。”
“說起來,公孫先生也跟我提了幾句,太子在儲君的位置上坐了這麼長時間,似乎倒台的太厲害了,這其中怕是也有林元奎的推波助瀾。”謝修永分析道。
柏文手中的白玉骨扇打了圈,啪的一聲展開,淡淡道,“既然林元奎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跳出來,那咱們是不是要幫幫他?讓莫家知道除了我們這隻螳螂之外,後邊還有黃雀長大嘴巴等著呢。”
“螳螂?”謝修永的臉都扭曲了,甩了一句,“有這麼帥的螳螂嗎?死狐狸,你這嘴巴裏說出來的話,越來越難聽了,歐陽小姐能受得了你嗎?”
似是聽到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了,柏文蓄著冷意的眸光被一股暖融融的光侵襲,嘴角微微的上揚,但笑不語。
要不要這麼惡心人啊?謝修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嫌棄的斜了他一眼。
“黃雀嗎?”謝景鑠摩挲著手指冷笑道,“不過是兩隻過街老鼠罷了,讓它們狠狠地撕咬一番,嚐嚐它們自己身上惡心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