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刺耳的喇叭聲在半山頂上的一座獨棟別墅前響起,最靠近門正在院子裏交代下人做事的管家玲姨立馬轉頭去看,卻在看到車牌的一瞬間,變了臉色,立即吩咐一旁的女傭。
“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去通知太太,夫人來了!”
雕花鏤空的鐵門被緩緩打開,車牌尾號為888的奧迪車緩緩開進院子,然後又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
那方聽說婆婆來了的別墅女主人也在車停下之後匆匆趕到別墅門前站好,而與她一同迎接路家傳說中的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夫人的,還有這棟別墅大半的傭人,每一個人都斂聲屏氣如臨大敵一般,這陣勢怎麼看怎麼隆重!
先下車的是坐在副駕駛上路夫人的貼身管家與駕駛座上的司機,隨即年過五十動作卻依然利落的女管家撐開一把太陽傘,司機也十分配合的為路夫人打開車門。
如此隆重的歡迎陣仗再加上仆從們貼心的侍奉是路夫人最愛的排場。
邁著優雅的蓮花步,路夫人身體裏獨有的女人味與風態讓人忍不住讚歎她的名門修養。
越過兒媳衛燕爾的身側時,路夫人的腳步明顯的頓了一下,目光在觸及她略帶一絲淩亂的發絲時一瞬間變得淩厲了不少。
“阿銘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路夫人端起婆婆的架子,目光中的厭惡和鄙夷絲毫不加掩飾。
聞言,衛燕爾局促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手心滿是汗,“阿銘他……一大清早就去公司了。”
其實,路亦銘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過!不,不止是昨晚,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路夫人本就是聽到兒子連續幾天夜不歸宿的風聲了才會趕來的,聽到兒媳拙劣的隱瞞,冷笑一聲,從包裏掏出一個紙袋,毫不猶豫的扔在了衛燕爾的麵前。
紙袋本就沒有封口,被路夫人這麼一扔,裏麵的照片不可避免的散了出來。
衛燕爾的臉色一瞬間猶如死灰,瘦弱的身軀不可抑製的輕顫起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看著麵前那個高傲如同孔雀的路夫人。
“這是……什麼?”
路夫人斜睨了一眼衛燕爾,將她狼狽的模樣都看在眼裏,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傾,塗滿丹蔻的手指按著照片的一角。
“這照片上麵的人想必也不用我跟你介紹了你就知道是誰和誰了吧!衛燕爾,你以為和阿銘搬出了老宅,我就不知道你們的動向?”
路夫人的控製欲這麼強,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行蹤,故意趕在這個時候來,就是為了給她難堪的吧!反正……她從來都不喜歡她!
“衛燕爾,當初阿銘和你結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適合,阿銘那個性子娶你不過是當個稀罕玩玩罷了!也就是我們寵他才會由著他的性子娶了你。”
“就說說你父母幹出來的那些事,也就我們路家能做到寬宏大量不計較什麼,你捫心自問我們路家對你怎麼樣?”
聽到路夫人的話,衛燕爾愕然的抬起頭,衛家……從來都是她的禁忌,是她無法愈合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