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她意外的是,他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你想殺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殺。我竟然讓別人認為我有弱點,也是我失策了。那女人,不過是我無聊的生活的調味劑。你要殺是麼?現在就去,最好慘死。”
路亦銘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方珍都看不出真假來了。如果路亦銘不在乎衛燕爾的話為什麼又會三番四次地去醫院探病?還為了她的安全增派了十多二十名保鏢?
“我到底還是你媽,你就算什麼事情不問我。也得考慮大局,當年衛家是差點害的路家覆沒了!咱們不過是自保而已。”
路亦銘沒有想到方珍竟然主動與她說出這些事情來。當然,他沒有期待她會繼續說下去。他會自己去將這一切都查的一清二楚的。不是為了衛燕爾,而是那消失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我不管當年發生怎樣的事情,我答應了會娶任佳佳。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們要是再敢逾越。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們自己可以盡情想象。”這一次仍然是路亦銘先出來的。然而方珍應對這時候的路亦銘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路亦銘早就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自己將他培養得冷血無情,更是算得上殘酷,可不能折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這時候,她打了電話給路為棋,“為棋。我該怎麼辦?阿銘已經完全聽不進我所說的話了。他雖然答應了會跟任佳佳結婚,但是之後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會為了那女人做出什麼來。”
路為棋似乎才開完會,方珍聽見那邊的秘書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他才有空回答自己的提問,“既然現在不聽。那就等到之後再來說吧。阿銘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你去安排了。自然有自己選擇的路要走,要不是當年的事情,他或許也沒有這樣驚人的成長速度不是麼?”
所以一個人最好的武器,就是仇恨。但相反,在路亦銘的心裏,沒有仇恨。隻有殺戮,他什麼都不在乎,並不代表什麼都看不見。有些事情雖然荒誕無聊,但卻是在他的預料的發展之中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要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了,該怎麼辦?整個路家會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方珍這些年的精神支柱就是路為棋了,當年他們結婚不過是因為名利。也是因為對自己有益才生下路亦銘的,他們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愛情,更不屑去知道這種無聊的東西。
“不是會不會,而是肯定會。依照現在阿銘的發展速度,根本沒有誰能夠阻止他了。但唯一能夠克製住他自己的,隻有他自己。到時候他可以明白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為了他好。”路為棋輕聲安慰著,方珍每當不安的時候,嗓子就會幹涸,說話的時候更是會顫抖。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輕聲細語地安慰她。這似乎是多年來的習慣了。怎麼都改不了了。
這時候的路亦銘正煩躁地在花園裏踱步,剛巧碰上才從公司回來的路墨乾,便將他叫了過來。
“小叔,我們合作吧。當年衛家和薛家的財產,絕對是不止在我們手上這些的。而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將會拿出當年百分之三的股份給你。還有當年衛家和薛家覆沒的事情,或許還有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