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慎鈺楓卻是已然又給自己挖了個坑。他是多情的,卻不是濫情的。他是恨不得擁有穆初曉,但是幸好穆初曉是選擇了跟他離婚。不然現在恐怕也還是沉浸在痛苦之中的。且不說他的假死以換取更好的地位,而是他所帶給的穆初曉的真實的傷害。
他的確是愛著穆初曉的,但是卻並非是那樣真實的愛著。而是他欲要將那心髒分作幾份。這或許已然是成為了他的習慣。所以並不為別人所接受。而藍可可呆在他的身邊這樣久,也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他的這個習慣。縱然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冰冰冷冷的姿態。內心卻是如火焰一般炙熱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藍可可打了個電話過來,“你昨晚跟朋友去喝酒了。那麼晚都不回家,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心情突然不好了麼?怎麼想著去喝酒?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乖乖給我開門。”
藍可可的聲音也是一貫的溫柔。就好像是春風拂麵一般,他聽見這些話,卻是覺得心中一暖。一改之前那萎靡的狀態,直接的跳下了床,給她開了門。看見她穿的頗為暖和,手中有一個保溫瓶。
“這是我後半夜就出來為你熬的雞湯,你嚐嚐。我去給你泡茶解解酒,去洗個澡吧。渾身酒味兒。”藍可可輕輕地拍了拍他,雖然是有些責怪的以為,但是力道卻並不重。慎鈺楓見著她溫柔而又美好的臉龐,卻是被觸及到了柔軟的地方。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卻是紅了眼眶。揉著眼睛走進了浴室。藍可可見著他往浴室走的背影,眼神又再一次的恢複了冰冷。他倒是可以做好自己的盾牌的。讓自己免於被勾炎調查,更是可以得到各處的通行卡。不過這慎鈺楓當真是天真,還以為自己會愛上他。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像是孩子一樣需要照顧的人的。即便是因為他的外表在一起,不到一個禮拜就會離開他的。
慎鈺楓忽然是覺得迷茫。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竟也習慣了,習慣了微笑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習慣了將自己所有的習慣改為左手。習慣在夢中見到穆初曉,習慣了在每個周六自己買醉,然後第二天在頭疼欲裂中醒過來,自己吃飯,自己做所有事情。在他接受新的身份開始,他就注定是孤獨的。說實話,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他都不知道孤獨帶給他的傷痛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然不是傷痛。
藍可可在廚房做著早餐,他出浴之後便立馬拿了一件衣服給他裹上,順帶的叮囑了幾句。溫柔而又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慎鈺楓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卻是半真半假地問道,“要是我說想讓你嫁給我會不會像個瘋子?”他這樣說著,好看的碧色眸子裏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她也感覺到了他的誠意,但是卻又在掩飾著什麼。
她隻是笑著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說道,“我現在就當你在說酒話。乖,把這茶喝下去,吃個早飯。然後去睡個覺。”她的聲音仍然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