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拿了一個行李箱,就是上次夫人去日本時帶的那個菱格的。”
那麼小?楚逸凡一皺眉,渾身迸出的冷意嚇著了幫他拿外套的女傭。
兩步並做三步上了樓,大步邁入舒若菲的臥室。打開衣櫃,裏麵滿滿當當嶄新的名牌服飾,女包女鞋。楚逸凡又拉開首飾盒,看了一眼就關上。
果然,所有有他痕跡的東西,她都要掃除幹淨。楚逸凡閉上眼,麵頰上棱起一條堅硬的線條。
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愛他?舒若菲,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到底怎樣才會滿足?
楚逸凡轉身下樓讓李管家備車馬上又開回公司。到了公司,楚逸凡沒有搭理任何跟他打招呼的人,旋風一般直接到了自己辦公室。
楚逸凡推門進入辦公室,看見桌旁的垃圾桶還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樣子,心頭忽地一鬆。
打開燈。楚逸凡走到桌前,拿起垃圾桶,把裏麵的垃圾全部倒在桌麵上。
黑色的端硯碎片和白色的廢紙之間,舒若菲退回的項鏈跟結婚戒指熠熠生輝。
燈光通過婚戒上的鑽石折射出七色光彩。最堅硬的寶石,才能象征一生一世的愛情。
楚逸凡撿起戒指,熾熱的嘴唇不知不覺貼在了婚戒上,一陣冰冷襲來,他漆黑的眼眸中射出一縷狠厲。
她以為把這種東西拿回來就可以擺脫他了?不,隻要他還沒有忘記她,她舒若菲,就還是被他套牢的女人。
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他的……
此時此刻,以為自己終於擺脫楚逸凡桎梏的舒若菲卻在洗手間衝洗紅腫的雙眼。
受不了爸媽在例行問候的電話中拚命詢問楚逸凡這個女婿的事,舒若菲還是把二人已經離婚的事情告知了父母。
一直認為楚逸凡是乘龍快婿的爹媽大發雷霆,不但指責蘇若菲發了失心瘋,還叫她馬上回去跟楚逸凡道歉,最好能夠爭取複婚。最後她隻得說自己需要靜一靜好好想想,才擺脫了父母的電話轟炸。
之後她就關了機,可是身邊安靜了,心卻還是沉浮不已,眼睛也酸酸澀澀,眼淚不停地朝下流。
楚逸凡是個已臻完美的男人,她還要跟他離婚,簡直是不可理喻。但是誰又會明白她心中的痛?
舒若菲看著鏡中紅腫的臉,她的表情那麼淒楚,看起來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不,這樣不行,她要重頭開始。
第二天一早,舒若菲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然後來到自己平日做發型的高級會所。
幾個等做發型的闊太在休息吧中打發時間閑聊,嘰嘰喳喳地互相翻看彼此手中的名牌包包。看見舒若菲走進來,這幾個闊太就開始朝她上下打量個不停。
“哎呦我跟你們講啊!現在有的會所真的不行,明明講是隻有某種程度以上的貴客才能來,還以為有多高級,結果什麼雞鴨貓狗都朝裏麵鑽。我老公就講,你看這些人穿的用的,不是我給你買的那種大牌,就趕快換一家,免得落了你的麵子。”
發現舒若菲裝扮普通,渾身上下一件珠寶都沒有。闊太中一個身材肥碩的意有所指地說。
“吳太說得太對了!有的地方就是這樣啊!也不怕接待那種格調不高的人影響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