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淵走進來的時候,凱瑟已經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乍看去,依舊是那個雍容華貴的優雅女人。
“凱瑟女士,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席少淵主動開口說道。”
凱瑟是個典型的西方人,說話完全沒有拐彎抹角,在聽到席少淵的話後,她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和指責,隻是淡淡的將那個長形禮盒拿了出來。
一旁的助理會意,很快就上前將其中的東西也拿了出來。
這是一幅畫,畢沙羅的紅屋頂,也是,凱瑟記憶力最深刻的,最不能碰觸的東西。
席少淵自然是聽說過這些事情的,他一直都是個細心的人,做事極盡完美,像是這種低級的錯誤,他根本不可能會犯,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
席少淵看了眼陸晨,隻見陸晨完全是一臉的茫然,看樣子,他也是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我父親自殺那年,我剛好十八歲,那是在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開心的穿著準備好的禮服去他的書房,我至今依舊記得那彭的一聲巨響,推開門的時候,子彈已經從他的額頭穿了過去,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血液,噴濺在這幅畫上。”
說起這些的時候,凱瑟滿臉都是淒然的神色。
“那幅畫成為了我一生以來最大的恐懼,隻要看到那副畫,我的腦海之中就會不斷的重複著父親死去的情景,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凱瑟的身子微微往後傾著,眼神不斷的躲避著那副已經被展開的畫。
席少淵了然,下意識的將那副話卷了起來。
“這幅畫是贗品,真品不知道已經流落到何處,但是,它還是不可避免的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席總,這是你這麼做的目的嗎?”
凱瑟抬頭看向席少淵說道,很顯然,她的確是已經相信這件事情的確就是席少淵做的了。
但是這擺明的故意陷害席少淵心裏又是怎麼不清楚的?隻不過,現在能夠盡快的安撫凱瑟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這對您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不過,請你相信,我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海域集團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席少淵極為肯定的說道。
“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我怎麼去相信你的話,我們雖然算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一直很欽佩你的爺爺,他是個傳奇,我之所以選擇與你合作,也是因為我認為你和你的爺爺必然是相通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你讓我很失望。”
凱瑟直接說道。
“我想,這次的合作恐怕不能進行了,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三天後飛回英國,至於以後的合作,我看,也統統都取消吧。”
這話是在席少淵的意料之中的,雖然這件事並不是席少淵做的,但是,他的心裏卻依舊存在著自責。
“凱瑟女士,這件事情是和席總無關的,你不能因為這樣的一個誤會就取消這次的合作,席總為了這次的合作已經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和心思,你不能這麼做!”
陸晨實在是感到惋惜,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席少淵努力了這麼久的事情就這樣毀了,這樣無疑是讓人異常絕望的。
“好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