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心中生起一股火,覺得他真的是超級欠揍。
看到她開始發怒,他又軟了語氣:“你在乎我……”
“……”
“說你在乎我,我會很高興。”他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早早,我為你做的還不夠麼?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結束對我的折磨?”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為什麼不肯正視你的內心?”
“你為我做的的確很夠了。”夏早早冰冷地直視他,“同樣,你對閻溪做得也很夠。”
“你一直在吃醋?”
“吃醋?”這不僅僅是吃醋,而是插在心中的一根刺,永遠也拔不出來。
“你早告訴我你的介意,而不是裝作無關緊要,我會告訴你。閻溪懷的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不信她,所以瞞了她那麼多事情麼?
秦熠緩緩說出事情的原委。
他為什麼裝病,為什麼要對她冷落,為什麼又要假意對閻溪好,以及那個孩子的親子鑒定,還有那些保鏢鞭打她也不是他的意思。
所有的一切,他都告訴她,包括秦老爺子現在勢力被封鎖...
“這個故事聽上去很動人,可是真實度不高。”夏早早冷聲說,“我想天底下沒有這樣冷酷無情的爺爺。”
秦熠勾了下唇:“你見過他,他有多可怕。如果有機會,相處久了你再來評判他是否無情。”
夏早早沉默。
有秦熠這樣嗜血的孩子,或許真有那樣變態的爺爺也不一定。
“證據。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是最大的證據。我為了你不顧性命被閻聖擒獲,還不夠證明?”
夏早早搖頭:“不夠。”
秦熠翻開了他的袖子,上麵是用大片刻的--早字。
“夠麼?”
“……”
“告訴我,你還擔心什麼?”
“我還是要證據。”秦熠對她那麼多的傷害,每一刀都刻在心上,她說過不輕言忘記的。現在怎麼能被他三言兩語就動容了。
秦熠伸手抱住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不要說這種花言巧語的大話,我不會再信你。”
“給我拿出證據的機會?”秦熠親吻她的耳根,“跟我回鯨城,我證明給你看。”
“我一旦回了鯨城就插翅難飛了是麼?當我是弱智?”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弱智,相反,你很聰明,是我最拿不定的女人。當然,事實證明閻聖也沒有拿定你。”
“……”
“那是你的家,你不回去,要去哪?”他忽然話鋒一轉,吻上她的耳垂。
被這樣關懷,夏早早的心猛地刺了一下:“假惺惺,早幹嘛去了。”
“早在心裏關懷你。”
“別說了,我不信!”
“你每一個地方,上上下下我都看在眼裏,”他目光清冷,“你很好,活得很滋潤。”
“是嗎?”
“至少比我滋潤。”他懲罰地舔了舔她的耳朵,“看看我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若在我的身上割一刀你才會解氣,我任由你割。”
“我更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夏早早推開他,輕蔑地笑道,“你能掏出來向我證明麼?”
秦熠挽唇笑了……
暖色的燈光中,他紅眸暗閃,笑得極其妖冶:“這有何不可,隻要你敢給我一把匕首,我自然敢把我的心掏出來,雙手奉上給你看。”
“……”
“還是你不敢給?”
夏早早眉峰緊皺,狠狠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