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勾起了冷漠的嘴角。
他已經習慣了處處受人矚目,所以不覺得那些迎麵而來的人的目光有什麼好奇怪的。
烈風琢磨著措辭:“少爺,其實我覺得……”
“閉嘴!”秦熠陰狠的說:“從現在開始,多說一個字,割斷你的舌頭!”
他心情正煩躁,剛才吃了芥末牛排又喝了辣油湯,還摔倒在浴室裏。
這輩子他都沒有那麼丟臉過,今天算是丟盡了,他心情能爽得起來?
他渾身散發著誰惹我誰想死的氣息。
幾個保鏢看到主人的臉,每一個敢去當炮灰。
烈風被秦熠的殺氣扼住,他還想要保住自己的舌頭,更是不敢多說。
按道理來說,秦熠的臉除了自己自願,沒人敢給他畫!
難道這也算是當下最流行的情趣?
於是……
半個小時後,秦熠走下車,立即引起了周圍人的圍觀。
一個小孩看著他,直接用手指指著他:“媽媽,這個叔叔好奇怪……”
秦熠冷然皺眉,女人們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驚豔,而是很古怪,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樣子!
他終於發覺到諸多怪異凝成的氣場,立即彎身朝玻璃車窗看去。
整張臉隻能用四個詞來形容——慘不忍睹!
秦熠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下一秒,用力一腳踹在了科尼塞克的車輪上。
車子即刻發出了滴滴滴的報警聲。
秦熠陰鬱著臉像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聲音:“烈風,你對此怎麼說?”
烈風:“咳咳……少爺,我以為這是你和戴安娜小姐之間的情趣……”
“情趣!?”
“我以為是你舍不得洗掉。”
烈風記得夏早早曾經在秦熠的手上畫了一枚戒指,後來一直舍不得洗。
怕那隻戒指被水衝掉,居然好幾天沒洗那隻手。
後來不知道真的不小心被衝掉了……
秦熠因此發了好幾天的火,所有的手下都跟著遭殃。
“我舍不得洗掉?”秦熠重複著,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車身上:“烈風,你是不是想提前退休!?”
烈風苦著臉。
少爺發火就是他們這些手下遭殃,伴君如伴虎!
該死!”秦熠渾身上下燃燒的怒意快要讓他爆炸!
他以為他已經夠丟臉了,直到現在他發現……
什麼叫徹底沒臉!
……
秦熠走後,夏早早怕他會突然回來,站在露台上親眼看著他進了跑車絕塵而去。
“小念快被悶死了!”
夏早早這才放心的幫小念把頭套摘掉。
小念呼哧呼哧的扭動甚至:“衣服也幫小念脫了。”
夏早早沒好氣的拉下隱藏在後麵的拉鏈,用力一剝。
“媽媽生氣了?”
“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麼?你怎麼那麼不省心呢?”夏早早厲聲說:“我現在說話對你不管用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度,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
小念睜著黑溜溜的大眼,一閃一閃的看著她,不敢置信夏早早會這樣凶他。
夏早早轉身坐到床上,手順了一下頭發,秦熠臨走前,是曾晗的電話。
夏早早苦笑著,幾天前,曾晗說過過幾天就是孕期,戳過來又要等好長時間。
那麼就是今天?
秦熠的精子活躍度正常,所以要曲醫院與曾晗進行人工受孕?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這跟自己無關。
可是說不難過都是假的,說不壓抑是假的!
空氣中的氣氛瞬間壓抑到不行。
小念被晾在一邊,走過去抱住了夏早早的膝蓋搖了搖。
“媽媽,對不起……小念錯了。”
“……”
“不要生小念的氣了,小念真的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