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兒子教女無方,還請老夫人降罪!”謝天年向老夫人請罪道。
老夫人沒有理會謝天年,而是一直望著謝瑾瑜,冷冷道:“說……,老身今天就給你個機會,讓你把一肚子不滿的全說出來!”
謝瑾瑜狼狽地躺在一地亂七八糟的桌椅之中,都想不明白自己方才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頂撞老夫人,就連自己方才說了什麼都不曾記得,也不敢抬頭看老夫人一眼,隻顧低著頭劈裏啪啦地掉著眼淚。
老夫人冷哼一聲,然後將目光緩緩移向了韓氏,直看的韓氏猶如芒刺在背:“有什麼樣的母親,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你看看你都把這孩子教成了什麼?”
韓氏被方才的事嚇的都愣住了,她哪裏見過謝天年和老夫人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不敢為謝瑾瑜求情,也不敢上前護著謝瑾瑜,隻能眼睜睜地望著謝瑾瑜哭的死去活來,自己的心也跟著似被千刀萬剮一般。
老夫人又道:“既然你不見黃河心不死,老身就給你個明白!”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寇嬤嬤。
寇嬤嬤上前將地上火紅的貂裘大氅撿了起來,手在衣領的地方摩挲了半晌,緊接著狠狠一揪,揪出了兩根明晃晃的銀針。
眾人頓時一驚。
韓氏瞪圓了雙眼,臉色依然蒼白。
寇嬤嬤將銀針遞到了老夫人的手上,然後轉身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了老夫人麵前的桌子上。就在眾人的驚尤未定之中,老夫人將銀針放進了杯子中。
銀針的變化和謝芙蓉在芙蓉院裏驗過的一模一樣。大家看著水中那一抹誘人的粉色,臉色更加精彩,似明白了什麼,但又沒明白。
老夫人懾人的目光再次望向韓氏:“你身為掌持榮國府的主母,竟然將情絲繞這種陰險的毒藥用在自己親侄女兒的身上,將來在九泉之下你如何麵對謝氏的列祖列宗?”
情絲繞?
在坐的眾人包括楚蕭然、榮國公、謝天年都是一驚。當然也包括謝瑾瑜。
韓氏用情絲繞這種毒,自然不會說給自己未出閣的女兒知道。
“老夫人,兒媳婦冤枉啊!兒媳婦身在榮國府,手上哪會有什麼情絲繞?芙蓉丫頭雖不是兒媳婦親生的,但也是兒媳婦看著長大的,如今就像兒媳婦的親生女兒一樣。兒媳婦怎麼會用如此手段加害於她?”
“若不是你使的手段,那這氅裏頭的銀針又作何解釋?”老夫人冷哼一聲。
“定是……定是有人想誣陷兒媳婦,一定是!求老夫人明鑒啊,兒媳婦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老夫人滿臉的嫌惡,再不願看韓氏的臉:“氅是你親自派了親信還回去的,難道有人還在你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不成?”
韓氏呆愣了半天,似又想到了什麼:“既然有人用情絲繞,那一定還有殘餘的。今日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定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還請老夫人下令搜府,為芙蓉丫頭討個公道,也還兒媳婦一個清白!”
老夫人眉頭皺了皺眉,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謝瑾瑜從地上爬起來,哽咽道:“請祖母下令搜府。隻要誰的院子裏有情絲繞,誰就是主使者,瑾瑜相信母親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