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夜降臨,天色昏暗。
榮國府一座有些偏僻的院子裏一名衣著不算華貴,但整潔有致的女子掌上了燈,退下身上的外衣,坐到了沉香菱花梳妝台旁,緩緩拆下頭上少有的兩件發飾。
一名身穿湖藍色布裙的婢女從梳妝盒子裏找了梳子,上前給女子梳頭。
神色有些詭異:“小姐,你說咱們平日裏速來都不與芙蓉院那邊來往,今日芙蓉小姐怎麼想著給咱們送草莓來了?會不是……上元節的事情漏了什麼馬腳,她發現了什麼?”
“慌什麼?”女子的神情有些詭異:“就算她知道又能怎樣?還怕被她吃了不成?”
“可是……芙蓉小姐畢竟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以前韓夫人和瑾瑜小姐在府上多厲害的人?都被她給收拾了,奴婢還是有些怕……”
“哼!”女子冷哼了一聲:“那是韓氏她笨!韓氏……她也能跟本小姐比?”
婢女從鏡子中瞄見女子淩厲的眼神,嚇的一陣戰栗,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韓氏……韓氏自然不能和小姐您比。但是……咱們在大周的事情還沒有完,如果被芙蓉小姐看出了什麼馬腳,怕會壞了咱們的大事。”
“哼!”女子忽然震怒,猛然一拍桌子:“可惡,韓氏這個賤婦,答應要幫我們進宮,卻三番五次地反悔。以致到現在咱們連宮門口都沒有進去。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場,還要我替她收拾殘局,真是連廢物都不如。”
婢女被女子的猛然震怒嚇的退後一個踉蹌,不料手中的梳子掛到了女子的頭發上。
女子疼的冷嘶一聲,猛然轉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婢女的臉上:“賤人,你想戳死我?”
婢女被女子這一巴掌直接甩到了地上,連忙爬起來,連通紅的臉頰都顧不得去捂,求饒道:“小姐,饒命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
女子原本就帶著怒氣,婢女幾乎觸到了她的逆鱗,女子不將心中滿腔怒氣出在她的身上,還能到哪裏去發泄。
於是又是一掌甩在了婢女的臉上。
婢女又疼又怕,聲淚俱下,不斷地磕頭求饒著。
忽然不知從何處飛進來一把鐵扇,在屋子裏幾經翻轉,速度及快,竟然隔斷了那婢女的喉嚨。
婢女哭喊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脖頸間頓時一陣血肉模糊。
然後鐵扇如長了眼睛一般,又幾個翻轉向窗口的房梁飛去。
女子麵色冷然,扭頭隨著鐵山飛出的方向看去。
那鐵扇竟落到了一名白衣玉麵男子手中。
方才擲出鐵扇殺死那婢女的人竟然是之前在點蒼山綁架謝芙蓉的玉無緣。
玉無緣眉眼一彎笑起來竟比女子還要魅惑三分,一起一落間從房梁上跳到了女子麵前,用鐵扇挑起了女子的下顎,嘖嘖地可惜了兩聲,聲音及其魅惑道:“我的小美人,生氣可是要長皺紋的,瞧你這張臉,若真生了皺紋,就像爬滿蚯蚓一樣,多可惜?”
女子厭惡地用手打開玉無緣的折扇:“你殺了她幹嘛?我不過是拿她出出氣,又沒有要真處置她!”
玉無緣一個翻轉,坐在了梳妝台旁邊的椅子上,順便將女子拽到了自己懷中,一把捏住了女子纖細的腰肢,俯首滿臉享受地聞著女子身上的胭脂香:“女人,就是麻煩,殺個人還這麼磨磨蹭蹭!”
女子被玉無緣捏的嚶嚀一聲,頓時怒道:“玉無緣,你大膽,連我都敢碰?你有九條命麼?”
玉無緣捏著女子腰肢的手還是沒有鬆開,甚至另一隻手緩緩挑開了女子的腰帶,聲音更誘人:“本公子沒有九條命,倒是有九顆心。如今分了一顆給你,你是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