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芙蓉猛然暢舒了一口氣,原來皇帝說的是這件事。
謝芙蓉跪在地上側眼瞄了一眼斕曦,見她還是之前那副怨懟的樣子,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抬頭對皇帝道:“皇上您所說的這些都隻不過是些謠言,信不得。臣下在隻是性格無拘無束了一些,不想攀附於誰,也不想因為誰的勢力而屈從。想必皇上慧眼耳聰,臣相府上的那些事情您也明裏暗裏地聽說了,我王榮甫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他,無需隱瞞。”
韋相是平日裏圓滑了些,且丞相府上內院裏時常會傳出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能像謝芙蓉這樣直接當著皇帝的麵說丞相府的事情,直言不諱的卻沒有幾個。
皇帝的望著謝芙蓉的眼神忽然有些暗沉,自然這也沒有逃過謝芙蓉敏銳的雙眸。
謝芙蓉轉而又道:“但是關於太子殿下的傳聞,榮甫實在冤枉。那日臣相的人在朱仙樓地下有意為難於我,我與他們打鬥之時迫於無奈才會被迫落在剛好路過的馬車之上,卻不想那竟然是太子殿下的馬車。榮甫當時實在不知,若真知那是太子爺的馬車就算當時被臣相的人打死也不會落在太子的馬車上!”
謝芙蓉說到最後,臉上故意露出了幾分委屈之色。
皇帝原本陰沉著的臉上一抹笑意一閃而逝,但還是陰沉著臉,沒給謝芙蓉什麼好臉色。
接芙蓉借機繼續給皇帝下誅心的迷魂藥:“太子殿下是君,臣下的父親在朝中為官,臣下如今又在驪山書院學課,將來無論如何也是要走仕途的,理應敬重太子殿下就如同敬重皇上您一樣,怎麼會做出如傳言中的那等事來?”
“溜須拍馬,陰奉陽違!”斕曦狠狠地瞪了謝芙蓉一眼。
皇帝捋著胡須有道:“年前豫王回京的時候你在長安大街上公然攔截豫王的馬車又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可沒有冤枉你吧,可是謠傳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說你比地頭蛇還要狠,公然欺負豫王多年未回京,還劃了一筆不小的債給豫王,討債都討到北宮去了!”
謝芙蓉低垂著的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皇帝這是在試探博雅草堂的忠心,試探他是否跟豫王結黨營私,狼狽為奸了。
但在麵上謝芙蓉依舊還是那副謙和敬重:“陛下難道隻是聽說了這些,就沒聽說點別的?”
“哦?莫非這件事情又是朕冤枉了你?”皇帝的神情依然陰測。
謝芙蓉滿臉的委屈:“豫王的馬車剛進京,他的馬就踩死了當年長孫太後賜給我三叔的貓!”
“一派胡言!”
皇帝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謝芙蓉的話音剛落,皇帝便毫不猶豫地反駁:“一隻貓哪有活到二十多年的道理,長孫太後當年仙逝時你還沒出生呢!就算賜給了王肅,難道那貓還有九條命不成,活了二十多年專門等著豫王的馬車回京了來踩死它?”
皇帝這是提前想好了說辭和對策,專門來給她出難題了。
謝芙蓉嘿嘿一笑:“陛下,榮甫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是豫王殿下的馬車進京的時候踩死了當年長孫太後賜給我三叔的貓生下的貓崽子!”
謝芙蓉猛然暢舒了一口氣,原來皇帝說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