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芙蓉瞧了瞧韋宴雲的臉想到方才自己手底下的勁兒確實不輕,便不說話了。
二人正說著,一個書童迭迭地跑了過來:“二位公子,豫王殿下讓你們過去一趟!”
韋宴雲一聽,翹起頭來遙遙地向著遠處的廊簷下瞅了一眼,問那書童:“我們還有三十圈沒有跑完呢,剩下的不用跑了?”
那書童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豫王殿下隻是讓我喊你們過去!”
韋宴雲的臉上有些泄氣,但還是強撐著疲憊的身子站起身來,順便將謝芙蓉也拽了起來。
二人腳下虛浮,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楚雲弈的方向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兒韋宴雲也不顧形象,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楚雲弈道:“王爺,我們實在是跑不動……再跑就沒命了!“
楚雲弈悠悠地將一顆剝好的瓜子仁放到了懷中白狐的口中,雲淡風輕道:“本王也是這個意思!”
韋宴雲頓時大喜,兩眼泛光地瞅著楚雲弈:“王爺的意思是剩下的三十圈我們不用跑了?”
“明天接著跑,今日已經到了歇課的時辰,就罷了。如果跑過氣兒去了,本王也不好向你們家人交代!”
韋宴雲好不容易臉上有了幾分明媚,就這樣被楚雲弈一盆冷水給澆熄了下去。
他聳拉著耳朵,和謝芙蓉一起朝著楚雲弈行禮致謝。
自始至終,楚雲弈都沒有抬頭瞧過謝芙蓉一眼,隻低頭自顧著懷中的白狐。
忽然那白狐興奮地吱吱一聲,楚雲弈似心情很好地抬起頭來。
謝芙蓉順著楚雲弈的目光看去,正看到春日的暖陽下項碧茹姿態優雅地端著個茶盅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將手中茶盅放在了楚雲弈麵前的案子上,微微一瞪眼道了一聲:“雲弈!”
初見時,朱仙樓底下的溫潤姿態下卻藏著狠絕凜冽;
再見時,玉女河畔,一副叔親侄恭之下的暗流湧動,殺機四伏;
甚至就算是後來上元節的宮宴上,那副親和的表象下也掩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算計。
謝芙蓉以為,眼前的這個人一貫的冷冽清冷,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真誠的笑,但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此刻在麵對項碧茹時卻能如此溫和,那笑容和善的甚至要比這春日裏的暖陽也要和善幾分。
“你還沒走?”
項碧茹笑的真切:“原本是想早些回去的,但借著書院的書樓翻了一天,不知不覺便到了這個時。想著你也要回去的,便借用了書院的小廚房給你做了清肺的雪梨銀耳羹,吃完了這個,咱們一起回去!”
楚雲弈依舊笑的溫和,接過項碧茹遞過來的茶盅,指尖剛好觸碰到項碧茹的。
項碧茹頓時臉頰有暗紅,眸光裏有什麼在暗暗地流動著。猛然撤回手,故意替楚雲弈捏了捏身上蓋著的毯子:“你身子原本就不好,怎的還坐在這等風口上。”
“無礙的!”
那副樣子,你儂我儂,情深意切,像極了一對兩情相悅了很多年的戀人,都比早已成婚的夫妻還要粘膩幾分。
謝芙蓉瞧了瞧韋宴雲的臉想到方才自己手底下的勁兒確實不輕,便不說話了。
二人正說著,一個書童迭迭地跑了過來:“二位公子,豫王殿下讓你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