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每三年一度的春闈如期而至。
皇帝特地打開了當年長孫太後設立春闈之時高祖為她而建的齊賢殿,舉行春闈。
這是自當年長孫太後去世之後齊賢殿第一次和世人見麵。
諸位學子都十分激動。
齊賢殿是除了樂舞殿之外,當年高祖為長孫太後建立的另外一座宮殿,是專門為考核學子的春闈而建立。
殿宇巍然而立,重簷九脊,鬥拱交錯,殿頂的黃瓦彰顯著金貴堂皇的皇家氣派。
店內兩邊並排著十八跟石柱,每一個石柱之上都雕刻著一個君臣典故,氛圍濃厚。
春闈分為筆試和殿試。
首先舉行的便是筆試。
往年都是由禦史台的幾位資深大臣封閉出題。
而今年皇帝親自主持春闈,這春闈的筆試題目自然也是由皇帝自己來出。
齊賢殿內,學子們坐定之後,李延年便拿出了皇帝親自擬好的試題。
試題緩緩展開,諸學子們都愣了!
上邊白白的一片,竟然什麼都沒有。
“這可怎麼答啊,竟然什麼都沒有!”
“寫什麼啊?”
學子們敏思苦想,默念著。
倒是一旁圍觀的幾位平日最善給皇帝溜須拍馬的大臣,縷著胡須緩緩地點著頭:“妙啊!陛下可真不愧為陛下,這題出得可真妙!”
是真妙還是假妙不知道,但皇帝笑了,笑得及其開心。
比試其實考的就是學子們寫文章的能力。
有些學子托著腮敏思苦想,幾乎快要將腦袋給想破了。
有些學子已經開始寫,但剛寫了一半又將麵前的卷子揉成了一團,重新換了一張,抬頭望了一眼那雪白一片的試卷,犯難地搖了搖頭。
遙遙七重紗後麵,有人催動著輪椅緩緩而來。
見這邊一直托著腮沒有動靜的謝芙蓉,眸光有一些複雜。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
那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人揮手打斷。
他相信她,如果連這點坎兒都沒辦法越過去,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同盟。
忽然謝芙蓉眸光一亮,研磨,持筆,唰唰唰地在紙上揮灑如流。
很快一張試卷被她寫的滿滿的。
謝芙蓉擱下筆,將試卷卷了起來,纖細修長的手指托著柔軟的試卷緩緩走上前去,放在了監考官麵前的收卷箱裏,然後揚長地一甩袖子出了門。
一旁站著的一些老臣們,也就是今日監考的官員,齊刷刷地朝著謝芙蓉的背影望了過去。
那些或奮筆疾書,或絲毫沒有頭緒的學子們也像看著奇特的怪物一般望著謝芙蓉漸漸離開背影。然後伸長了脖子往主考官麵前收卷箱裏頭謝芙蓉已經交上去的那份試卷望著,仕途窺視點什麼,但連跟毛也望不見。
遙遙七重紗後麵,那人望著謝芙蓉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果然這個人,他沒有瞧錯,揮手示意了一番。
身後之人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按照曆年驪山書院擢英的規矩,先交了試卷出了考場的學子要等到考試結束,所有學子出了考場之後才能離開。
大周每三年一度的春闈如期而至。
皇帝特地打開了當年長孫太後設立春闈之時高祖為她而建的齊賢殿,舉行春闈。
這是自當年長孫太後去世之後齊賢殿第一次和世人見麵。
諸位學子都十分激動。
齊賢殿是除了樂舞殿之外,當年高祖為長孫太後建立的另外一座宮殿,是專門為考核學子的春闈而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