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動作嫻熟連貫,好像他原本就知道那些東西就放在那裏的。
“你也來過這裏?”謝芙蓉問。
楚雲弈沒有轉身,一直靜靜地瞧著那朱漆盒子:“這裏原本是五代時期一個錦衣候的墓,這個地方是主墓,原本這個棺槨之中葬的是錦衣候,但是現在……”
楚雲弈說道這裏,忽然扭頭很奇怪地看了一眼謝芙蓉。
謝芙蓉是何其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那個眼神之中的異樣。
但是她始終沒法猜透那一眼之中到底代表著什麼。
“是什麼?”謝芙蓉不由得追問。
楚雲弈神色淡然:“是南秦的最後一個帝王,蕭篡。”
“蕭篡……”
謝芙蓉默念了幾聲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何,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的目光緩緩看向石棺上麵那麵牆壁上的文字,那些文字是梵文,些是後來在這石棺之中借槨而葬之人的生平。
上次和素瀾進來的時候謝芙蓉就知道,這石棺之中借槨而葬的是一對愛侶。
當是隻知道男的是已滅南秦一位身份尊貴的皇族之人,女的是晉樓國的一位公主。
但並不知道這所謂的“身份尊貴”竟然就是南秦的最後以為皇帝。
關於南秦的事情……
謝芙蓉曾經記得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跟她提起過。
蕭篡,是當時南秦最英勇善戰的王,也是南秦老皇帝諸多皇子之中最聰慧精明之人,曾麵對諸國攻占的時候,一計退敵三千裏。
對於蕭篡的事情,謝芙蓉從小聽的太多太多,多的幾乎都成了她兒時枕邊睡眠曲。
每次母親哄她睡覺的時候都要講上幾段關於南秦這位皇帝蕭篡的故事,即使南秦的事跡在大周已經明文禁令不可再提。
謝芙蓉不明白,母親為何那麼喜歡這位個人的事跡,也不明白為何母親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她隻知道,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謝芙蓉緩緩走向了那個石棺。
石棺之中如今隻身下兩堆白骨,和平常棺槨之中的白骨並沒有什麼兩樣。
“謝氏的人和王氏的人醒來都沒有跟你提過這個人?”
楚雲弈見謝芙蓉的眼神有些迷蒙,以為謝芙蓉並不知道這個人。
謝芙蓉此時的內心有些亂,以至於她並沒有聽出楚雲弈的這句話之中還有其它的深意。
“小的時候母親還在,經常聽母親提起南秦這位末代皇帝的事跡,但是畢竟南秦是被大周所滅國,所以關於南朝的所有事情在大周都是禁言,很少提家中別的人提過。”
楚雲弈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轉開了話題,將手中那兩個青白瓷瓶遞給謝芙蓉:“這青色的瓷瓶之中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名叫鳶尾七殺。白色的瓷瓶之中也是一種毒藥,但是這種毒藥並不能致命……名叫相思引。”
謝芙蓉接過那兩個瓶子,眼角的餘光瞧見那棺槨之中的一條雪白的錦帕。
她伸手將那錦帕拿了出來,上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的是相思引藥效。
一係列的動作嫻熟連貫,好像他原本就知道那些東西就放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