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句話,謝芙蓉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前世在臨死之前的聽雨閣,楚蕭然也罵過她同樣的這句話。
前世,是她確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今生她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他憑什麼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罵她?
謝芙蓉的內心忽然迸發出一陣怒火,但是她還是很有理智地壓了下去,冷冷笑道:“辰王殿下,你我認識這麼久,在我映像之中你罵人的時候永遠都隻會‘賤婦’二字?難道你忘了芙蓉我還是未出閣的的女子?可真當不起你這‘婦’字,你若真詞窮不知道用別的什麼詞,就不要出來丟人現言,免得汙辱了那你辰王殿下的身份。好狗不擋道,讓開!”
謝芙蓉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緊緊地拽著手中的韁繩,大有如果楚蕭然再不讓開,她就能直接策馬從他的身上跨過去的架勢。
楚蕭然的身體莫名的一陣顫栗。
雖然知道謝芙蓉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但在他的印象中謝芙蓉一貫都是有頭無腦的傻包,就算如今發現了她的雙重身份,有些驚訝,但也隻記得謝芙蓉扮作“王榮甫”時那在人前一貫謙和的姿態,早朝堂上長袖善舞,深水靜流的姿態。
這還是第一次見謝芙蓉如此憤怒。
但他卻忘了如今無雙國士“王榮甫”可是曾經在帝京城裏能夠橫著走的“王榮甫”人稱小霸王,以前還踩著他“太子殿下”的馬車過過街。
楚蕭然還在愣怔當中,卻沒想到,謝芙蓉的眸光忽然一緊,一隻手握緊了韁繩,另一隻握著馬鞭的揚手一揮,狠狠地甩在了馬的屁股上。
坐騎前蹄揚天,嘶鳴一聲,竟然縱身躍起直接從楚蕭然的身上跨了過去。
楚蕭然更加震驚的不知如何反應。
但謝芙蓉哪裏還能給他反應的機會。
坐騎的前蹄剛著地,後踢就直接踢在楚蕭然的背心。
楚蕭然當場吐了一口血,踉蹌了幾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謝芙蓉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策馬慣性地往前走了兩部之後勒住將神,拽住馬回頭。
眸光凜冽、睥睨、無情、冰冷。
毫不客氣地道:“楚蕭然,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應該記得我曾經警告我你,如果你再敢出現在我麵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既然你忘了,今日就是你咎由自取。我的馬沒有踩死你,算你今日命大,若往後你還敢在我麵前這樣囂張,就不是我的寶貝坐騎踩你兩蹄子這麼簡單!”
說著愛惜地撫摸著自己坐騎頸部的那一撮火紅的鬃毛。
這可是上次在牡丹宴上被她降服的紅鬃烈馬。
楚雲弈吐了兩口血,再次回頭之時卻發現謝芙蓉已經策馬揚鞭,揚塵而去。
他看著那一抹無情、驚豔的聲音,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心頭忽然一通。
以前自己倒是怎麼眼光。
竟然生生地將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優秀佳人當場了草包?
一聽到這句話,謝芙蓉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前世在臨死之前的聽雨閣,楚蕭然也罵過她同樣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