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的手還舉著，維持著給他捏肩的姿勢。
這個時候，還是年紀大些的經事些，老七和老九已經垂著頭單膝跪地，喊了聲：“尊主恕罪！”
成群結隊非議主子，可不是大罪麼？
楚天戈像是沒事人一般，看也沒看他們，隻看著十五，淡淡道：“起來，將茯苓糕吃了，然後接著說。”
“尊主饒命！”十五嚇得發顫，聲音都有些尖利起來。
“吃了。”楚天戈手往十五嘴邊送了送，“你要是能說出個本尊認可的主意來。本尊讓你四人多在乾瀾大陸呆三年，若是說不出來，你們就立刻馬上滾回去。”
其他三人聞言，連怕都不怕了，拚命的朝十五使眼色，打手勢，兄弟務必要拚一把！
十五把心一橫，他也被三年的獎勵給打動了，何況一旦贏了，還能賣了幾位哥哥一個大人情！
拚了！他在心裏惡狠狠的道。
味同嚼蠟一般將尊主喂來的茯苓糕給吞了，然後豁出去一般道：“尊主，屬下認為，您現在這個身份不適合再回到傲雪小姐身邊去了！”
他的話一出，其他三人認命的閉了閉眼，全完了……
但奇異的是，自家主子並沒有將他們都甩出去，然後溫和的問道：“為何？”
“屬下大膽猜測，您一定是無意中傷害了她。”他說完大著膽子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發現主子並沒有發怒的跡象，又道：“要是屬下的話，一定會躲著您的，所以這個身份哪怕在以前幫了她，估計也念不了您的好了。”
楚天戈第一次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最小的十五，他分析的竟然一絲不差。
“說你的辦法。”
“屬下想，不若您換一個很不一樣的身份，去接近她，最好是能隨時出現在她身邊的身份……對了，她不是喜歡做生意嗎……”
“你過關了，三年的獎勵。”楚天戈身形一閃，隻留了這一句話在風中飄散。
十五渾身都軟了，內衣都濕透了。
“好小子！”老七幾人卻歡呼起來，將十五抬起來，狠狠的拋上了半空……
楚天戈回到了自己的內室，手裏拿了一個麵具站在了一人高的琉璃鏡麵前。
換個身份站在那丫頭身邊，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隻是因為那時覺得還有時間，還沒想好用什麼身份。
這些天心浮氣躁，也沒仔細想，沒想到意外聽了場手下的八卦，倒真讓他有了收獲。
楚天戈拿著麵具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思緒回到那夜……
可能因為受到那丫頭突破的神秘力量激發，他的“宿疾”突然發作，另一個自己蘇醒了。
事後，他依然清晰的記得，另一個自己是怎樣對她的……
幸好，也許是老天眷顧。
他在之前給了她穿雲箭，雖然那穿雲箭是插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但他依然慶幸。
否則就算事後他有辦法挽回，但一定給她造成了永久的傷害。
這是強迫，也是他楚天戈不齒為之的事。
楚天戈看著琉璃鏡中的自己，那夜另一個自己對她做的事，和當初她被算計需要解毒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