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哼了聲,也接過吃了,葉海伊就把剩下的退給張琛安他們,“全給你們了,吃吧。”
吃了塊蘋果,白女士端起溫度正好的湯喝了一口,然後朝眼巴巴望著的張爸爸挑了挑眉,“想喝?”
葉海伊看不下去了,朝許墨熙使了個眼色,先出去了,把病房留個她那恩愛的父母。
他們就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葉海伊從包裏掏出幾張沒寫的喜帖,“墨熙,你有什麼朋友想請的,時間比較緊,我們讓人送過去。”
他們的喜帖是葉海伊連夜設計的,裏麵還畫了他們兩個Q版小人,紅色金色雖然俗氣,但整張喜帖還是挺耐看的,許墨熙彎了彎眉腳,“我有幾個愛丁堡一塊兒工作的同事,早上就寄出去了。”
葉海伊就放心了,正要收起來,許墨熙猶豫了幾秒,帶著小心開口,“葉家那裏,你發了嗎?”
“我全都給白白寄過去了,他們會不會來就不知道了。”
這是她的一貫作風,許墨熙也不意外,隻是想到那個女人,難免會膈應,“還有呢?”
“侯卿卿,我們孤兒院的院長,剩下的都是我爸媽他們定的。”說起來他們兩人的朋友也少得可憐,葉海伊聳聳肩,“不過來的人肯定不少,但願別出什麼岔子。”
許墨熙能想到也就邵璟和那個波爺了,眯了眯眼,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有五十來個保鏢呢。”
葉海伊沒有收回來,輕輕應了聲。白女士和張琛安就出來了,他們立馬站了起來,葉海伊小心地打量了白女士的麵色,看不出分毫的情緒,“琛安,你回公司,我帶你姐和姐夫去就行了。”
白女士是故意這麼說的,她一早就發現張琛安對許墨熙有莫名的敵意,反而和邵璟的關係不錯,她就提了句。
張琛安不悅地撇撇嘴,“知道了。”
“媽,我和墨熙自己去也行的。”不就是試個禮服嘛,還需要白女士親自出麵?
白女士掛了電話,示意他們上車,“就怕對方不買你們兩個小輩的帳。”
見她好像還不相信,白女士笑了笑,眼窩有點青色,但精神還是不錯的,“給你們做衣服的那師傅都快八十歲了,和我們家同一年到墨西哥。我們家女人穿的旗袍全都是在她們那兒做的。她們祖祖輩輩都做衣服,徒弟都不知道有多少,就連你爺爺奶奶結婚時的喜服也是他們做的。她自己是早就不動手了,這次還是我親自去求的。”
“媽,喜服而已,哪裏需要你親自求。”葉海伊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讓白女士這麼做,她這麼驕傲的女人,就該被她爸爸寵一輩子,一輩子都趾高氣揚的活著。
白女士不置可否地笑笑,“據說穿著她做的喜服出嫁的女孩,沒有一個不是婚姻美滿,家庭幸福的。”
見白女士一副憧憬希冀模樣,葉海伊也不忍心打擊她,這不過是一位尋常的母親對女兒未來的期待,她心裏酸酸的,又有點心疼。
白女士微笑著握著她的手,“小伊,婚紗也送來了,媽媽很早就給你訂的,要是尺寸不合適也讓她們給改一下。婚禮當天上午穿婚紗去教堂,下午換上喜服,我們回老宅再結一次。”
還得結兩次婚,可見有多麻煩了。葉海伊卻不敢表現出不耐煩,隻能笑著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