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被她氣得柳眉倒豎,喝斥道:“好你個江采萍,居然敢這麼與我說話?!”
“你不過是與我們一樣的身份,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成了領舞,身份就高人一等?”
“你!”春秀氣得恨不得上前撕爛江采萍的嘴,季容拉住她,朝她暗暗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隨即微微一笑道:“春秀性子向來都是這麼直爽,不懂得拐彎,你們莫要見怪;其實這兩日我們也很擔心,如今梅雪平安出來,總算是可以放心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承季容姐吉言。”
在梅雪應聲後,季容道:“好了,我們先進去拿午膳,晚些時候再聊。”
等梅雪二人離去後,春秀跺腳道:“季容姐,你做甚對那野丫頭那麼客氣,難道還怕了她們不成。”
季容將午膳一一放到食盒裏後,曼聲道:“我當然不用怕她們,可是二公子呢?你也一點都不在意?”
春秀被她說得一怔,旋即不甘心地道:“二公子……該不會真的看上梅雪了吧?他……瞎了眼不成,居然看上這麼一個野丫頭。”
“噓!”季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輕一點,讓人聽去告到二公子麵前,咱們可沒好果子吃。”說著,她又道:“總之在沒弄清楚二公子的心意前,你收斂著一些自己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與梅雪起衝突,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春秀早已經踩慣了梅雪,哪裏肯依,氣惱地道:“季容姐,怎麼連你也幫著那個野丫頭說話,你……你氣死我了!”
季容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我怎麼會幫她,我是怕你吃虧,你啊,什麼都好,就是沉不住氣,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可是我一看到那個野丫頭就來氣,還怎麼沉住氣。”說著,她又道:“二公子也真是的,武梅雪分明就是與刺客一夥的,竟然就這麼把她給放出來了,你說以後她要是再害太守,那可怎麼辦?”
“就算真這樣,也是太守他們的事情,你在這裏瞎操什麼心。”如此說著,季容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與梅雪也算是一道長大,從未接觸過村子以外的人,她……應該不會是刺客同黨。”
春秀不以為然地道:“入府之前或許沒有,但後麵就難說了,出事之前她與那個沈韞儀走得多近,你又不是沒看到,還姐妹相稱,說他們之間沒古怪,我才不相信呢!瞧著吧,我早晚瞅出她的狐狸尾巴,到時候我看她怎麼死。”
季容拉著她道:“好了,再說下去飯菜都要涼了,快些回去吧,梅雪的事情,咱們慢慢再說。”
春秀無奈地隨她一起回去,用過午膳後,原想睡一會兒,可是一躺下便想起之前在廚房外江采萍她們諷刺自己的事情,越想越是生氣,怎麼也睡不著。要是不出了這口氣,她非得憋死不可。
這般想著,她翻身下地,正趿鞋之時,早就應該睡著的季容睜開眼來,道:“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