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等了一會兒不見她說下去,急切地道:“會不會什麼,姐姐你倒是說啊。”
新安公主四下看了一眼,將她拉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用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會否韞儀根本不是父皇的骨肉?”
溫玉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脫口道:“你是說母後她……唔,唔唔!”
新安公主緊緊捂著她的嘴巴,低斥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背後議論這件事嗎?”
溫玉亦發現自己剛才闖了禍,拉下新安公主的手,驚駭異常地道:“四姐,你這個想法會否太過荒謬了,她可是一國之母,父皇又那樣寵愛她,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新安公主試去掌心沾到的唾液,淡然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除了我說的這個之外,你還能想到父皇冷落韞儀的理由嗎?”
“這個……”溫玉想了半晌,還真是想不出來,可是新安公主所言,又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令她難以接受,好一會兒方才道:“若真是這樣,父皇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還留她在宮中好吃好喝侍候著,甚至先後為她擇了兩位駙馬。”說著,她酸溜溜地道:“父皇可是一直到現在也沒給我選過駙馬呢。”
“憑著父皇對母後的那份寵愛,未必不可能。”這般說著,新安公主又道:“我記得大業三年前,韞儀曾一聲不響的出宮,過了半年多才回來,很可能……她在那個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去找自己的生父,否則何以她對那半年多去了何處,做了什麼,這般諱莫如深,不論咱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一個字,隻說是出宮去看看,哼,誰會相信。”
溫玉一邊想一邊道:“她叫爹……也就是說,她找到了她的親生父親?”
“十有八九如此。”新安公主一臉嫌惡地道:“地想到我們與那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做了那麼多年姐妹,我就覺得惡心,真虧得她還有臉堂而皇之地喚爹,我都替她躁得慌。”
“可不是嗎?她跟……”溫玉見四下無人,連宮人也離著有一段距離,輕聲道:“她跟蕭氏一樣不要臉。”雖然她們口中喚一聲母後,心裏可沒有真將蕭氏當成母親看待,相反因為她疼愛韞儀之故,頗有怨詞。
新安公主眼珠子一轉,忽地笑道:“你說……如果父皇得知這件事,會怎樣?”
溫玉蹙眉道:“你不是說父皇可能早就知道了嗎,還說什麼?”
新安公主似笑非笑地道:“父皇固然知道韞儀是個野種,卻未必知道她在那半年裏做過什麼,更不知道,她喚……別人做爹!”
溫玉被她說得眼睛一亮,拍手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還是姐姐想得仔細。”說著,她急切地道:“那咱們現在就去與父親說。”
新安公主拉住她道:“不急,咱們現在知道的還是少了一些,且先想法子讓人去她那邊打探一下,待弄清楚後,再去與父皇說。”
溫玉連連點頭,接下來的日子,她們二人變著法子地去韞儀居住的飛香殿打聽,更花重金收買飛香殿的宮人,倒還真讓她們打聽出一些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