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虔通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欣然道:“你我兄弟同心,必可再成大事!”說話間,他們已是來到裴府門口,一名身穿蓑衣,頭戴鬥笠之人正折身離開,在瞧見看到他們過來時,腳步又加快了幾分,仿佛不願與之碰頭。
因為鬥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那人的模樣,裴虔通走到府門口,對朝他行禮的護衛道:“那是什麼人,來做什麼?”
護衛拱手答道:“回將軍的話,他說自己是信使,受人之托送一封信來給二公子。”
“送信給虔誠?”裴虔通眉頭微微一皺,忽地想起了他們一直沒有抓到的人,連忙道:“可是杜如晦?”
護衛對視了一眼,搖頭道:“卑職看到過他的模樣,並不是杜如晦。”
“那封信呢?”見裴虔通問起,護衛連忙將收到袖中的信取出給裴虔通過目,後者看過後,將之重新裝回信封之中,道:“拿去給二公子,我沒有看過這封信,你們也沒有見過我,明白了嗎?”
護衛會意地道:“是,將軍放心,不該說的話卑職們一個字都不會說。”
待其中一名護衛進去送信後,司馬德戡隨口道:“話說回來,裴兄你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杜如晦的下落,依我看,他十之八九已經出城了,否則哪可能藏這麼久;改明兒與崔濟說一聲,讓他算了吧。”
“我心中有數。”在送走司馬德戡後,他亦進府去了書房,而在晌午過後,一個人開門走出了裴府,正是裴虔誠,而在他離開後不久,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中出現,暗自尾隨其後。
裴虔誠初時隻是在城中悠閑散步,過了一會兒不知是否發現被人跟蹤,加快了腳步,而且在小巷子裏七拐八繞,雖然後麵兩人極力跟蹤,還是失了裴虔誠的蹤跡,暗自懊惱。
在甩掉那兩個人後,裴虔誠快步來到隆崇門,在出示裴府的腰牌後,得以順利出城,往東走了數裏路後,一個人影執傘站在雨中,瞧見他過來,打量了一眼,道:“你就是裴虔誠?”
裴虔誠連忙點頭道:“不錯,可是如晦讓你來的?”
那人沒有回答,隻道:“隨我走吧。”
裴虔誠見問不出什麼來,隻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這一次差不多走了六七裏,一間小小的茅屋映入眼瞼,那人指著茅屋道:“他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多謝。”裴虔誠道了聲謝後,快步走到茅屋之中,裏麵站著一個人,正是杜如晦。
裴虔誠趕緊走過去,既驚又喜地道:“果然是你,你當真出城了。”
杜如晦笑道:“要不是裴兄百般護持,我又哪裏能夠活到今日。”
裴虔誠不以為然地道:“你我兄弟,相互扶持乃是應該之事。”說著,他擰眉道:“隻是你既然已經出城,為何還要留在此處,這裏離城不遠,萬一讓大哥他們發現,可就麻煩了。”
杜如晦歎然不語,裴虔誠待要追問,忽地心中一動,脫口道:“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想著要救公主吧?”
杜如晦沉沉道:“不錯,我能夠順利出城,皆是多虧了公主,如今眼見公主落在崔濟這個卑鄙小人手中,實在難以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