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目光裏冰冷沒有溫度,姣好的容顏透著一絲悲傷。

樓梯口,蘇靳言雙手放在身後,蹙著眉頭,看著她,停頓了一會。冷聲問道:“你很喜歡一個人蹲在門口嗎?”

溫暖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她以為他走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喜歡……”溫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蘇靳言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豈料,溫暖就像故意惡作劇一樣,看到他嫌棄自己,一個縱身,蹦到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蘇靳言被溫暖突然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手無舉措,不過,他是誰啊!迅速的反應過來,回抱住溫暖,她自己投懷送抱,他怎麼可能會傻到去拒絕。

溫暖的身上一直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與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同,對於那些女人,他有的隻是厭惡,而溫暖,不一樣,溫暖於他來說,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一縷陽光,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他的內心。

一男一女在樓梯口互相擁抱著,仿佛時間都靜止了,這一刻的美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溫暖聞到了蘇靳言身上的薄荷味兒,淡淡的,很好聞,以前,她聞到這股味道,都會覺得特別提神,而這一次,她卻覺得異常溫暖,狠狠的嗅了兩口,露出的小腦袋往他懷裏又擠了擠。蘇靳言感覺到溫暖的動作,隻覺得心情大好。

蘇靳言的懷抱,比以往,都要溫暖。他不知道,她在國外一個人的時候,因為記性差,時常會忘記帶鑰匙,以至於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門外,找不到鑰匙的她,隻能默默的在房東的門外呆著,而房東,是位大約四十多歲的婦女,喜歡打牌,經常和她的那些牌友約好打牌,有時攤上溫暖倒黴的時候,房東整整一夜未歸,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而她,就要在門外呆上整整一夜。

剛開始,她對黑夜是有所恐懼的,後來,時間長了,她也慢慢地習慣了。沒有人知道,在國外的那段時光,她是怎麼度過的,她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份真正的關心,其實這世上,並沒有誰離不開誰,隻有原本的習慣改不改變。

這個姿勢大約持續了幾分鍾,蘇靳言覺得溫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估計是外麵有些冷,動作熟練的從溫暖的包裏拿出鑰匙,摟著溫暖,一個閃身,進到了房內。溫暖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等她把腦袋撤離蘇靳言的懷抱時,這才驚覺,兩人已經進到了房內。

蘇靳言感覺到溫暖的撤離,往後退了一步,把溫暖抵在門上,熟悉的氣息在她麵前旋轉。

溫暖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推開,不過她的行動比不上大腦思維的快速運作,還沒來得及推開蘇靳言,就已被他察覺到,控製了雙手。

房內的氣溫因為蘇靳言的情緒,瞬間變冷,蘇靳言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他不明白眼前的溫暖到底想幹什麼,明明前一刻還主動抱著他,下一秒,就想著要把他推開,是要玩欲擒故縱,吊他的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