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想要不動聲色的撇開兩人的距離。
而蘇靳言是誰,更何況一直在注意著她的神色。
男人憤恨的瞪著她,許久,一抹黯然在他臉上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溫暖,算你狠,就當作我蘇靳言把這顆心喂狗了!”
說完,蘇靳言打開車門,大步的離去,頭也不回,她注視著他的身影,直到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溫暖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位上,手指微微顫抖,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寒冷的冬天,渾身瑟瑟發抖。
她知道蘇靳言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喜歡一件東西的時候,會視若珍寶,不喜歡了,就會棄如敝屣。三年前的她,早已經親身體驗過,傷痛,經曆過一次就夠,一個坎上摔兩次,就是個傻子。
她不能接受蘇靳言這樣貴重的東西,就像她無法接受蘇靳言一樣,那三年帶給她的傷痛,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溫暖打了個電話給易瞳,大概說了蘇靳言的舉動,至於具體原因,倒是沒說,而易瞳是個聰明人,跟了蘇靳言那麼多年,自然明白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這輛法拉利肯定是要送去維修,而她,當然是一個人打車回去。
順著停車場往前走,她此刻心裏亂亂的,想到剛才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大概她現在是不能回去的,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她現在回到溫家,會麵臨怎樣的暴風雨。
猛地,溫暖停住了腳步,想起剛才蘇靳言把“唯一”從車內扔了出去。
她是不想接受蘇靳言送的項鏈,可是那麼貴重的東西,不能因為她的幾句話,就讓他承受那麼貴重的禮物,於心於理,她都是有些虧欠的。
想了想,溫暖走回到剛才的停車場。
這時,蘇靳言的那輛法拉利已經不見了,大約是易瞳讓人送去維修了吧!
宴會外麵是一片停車場和綠化帶,灌木叢極為茂盛,一排又一排。
她記得蘇靳言剛才就是扔到了這個地方。
溫暖走過去,在草叢翻找著,天色已晚,不太能看得清,她隻好打開了手機上的電筒,借著微弱的燈光,一點一點的尋找。
時間過的很快,溫暖的一隻手上扒的全是泥土,偏生這個時候,漆黑的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嚇得溫暖一個瑟縮,手裏的手機險些摔了下去。
她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憑著感覺四處摸索,一雙手全是泥土,就連身上也無可避免。
溫暖懊惱的跺了跺腳,咒罵著蘇靳言,也不知道究竟把項鏈扔到了哪裏。
她想了想,會不會是在她離開的那一會兒的功夫,被別人撿走了,莫名的,心裏有一種直覺,她相信,不會被別人撿走。
漸漸地她將搜索範圍擴大,她沒想到,一條項鏈會那麼的難找。
夜深了,天氣突變,烏雲密布,暴雨即將到來,溫暖的心也緊張起來,加快了尋找的速度。
一道火紅的閃電從天而降,把厚重的烏雲撕開了巨大的裂口,暴雨傾盆而至,瞬間吞沒了整個世界。